“每走一步,都有回聲?”男人心底重複了一遍,覺得很有意思,“不過,我倒是覺得要穿舒適的鞋子,因為生活中往往要走很遠、很曲折的路。”

男人從自已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我是香花岸酒店的……高管慕容胤,小姐的鞋因我而壞,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南慈接過了名片。

上面赫然寫著香花岸酒店集團總經理。

前世,她一直不知道這位高管的名字,還以為是酒店普通的領導,可看到名字的一瞬間,她記起來了。

慕容胤,是江城酒店大王的三公子,也是與宇文辭齊名的江城四少慕容家少主。

“我也有錯。宴已赴,該回去了。”

與宇文辭痴戀白月光的名聲不一樣,這位慕容公子可是不近女色的存在。

南慈雖感念,但知道了身份,反而要保持距離。

慕容胤凝眉。

在他人生過往十年間,見過無數女人。

千金名媛、書香門第,或出於商業考量,或為了爬上枝頭當鳳凰,無不對他趨之若鶩。

江城便流行一句話,“宇文翩翩慕容雅,傾倒眾生如流沙”。

他今天來酒店,也是意興為之,那麼今天的相逢就是偶遇。

“小姐等等。如果其他顧客知道,有人在酒店扭壞了鞋,而酒店無所作為,那就是砸了香花岸的招牌。相信我,很快的。”

南慈回頭,宴會廳門口影影綽綽。不知道馮宴現在如何,是否還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算了,來日方長。

總有一天露出馬腳。

她便隨著慕容胤而去。

*

舞會還在進行。

但已經有兩對,現場去開了房。

酒是色媒人。

馮宴越來越熱,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他現在已然確定,宇文水兒沒回來,而南慈多半沒喝下那杯酒。可現在,南慈已經被人帶走。

他手伸進兜裡,那是宇文水兒給他的卡。

她說將送他一份最珍貴的禮物。

能是什麼呢?他舔了一下嘴唇。

而後,他拿起了手機,編輯。

*

“叮”,電梯的門開啟,宇文辭帶著宇文水兒走出來。後面還跟著兩位身材魁梧的保鏢。

這是香花岸酒店的頂層,整層只有四間總統套房。

“舅舅?舅舅!”

宇文水兒肥胖的臉上,出現了汗漬,心也怦怦跳地厲害。

“怎麼,不敢去看嗎?如果我冤枉了他,那麼以後你願意和他在一起,我再也不反對。你媽也不會干涉你。”

說著,四人到了6601門號前。

“開門。”

既然宇文水兒是訂房者,當然掌握著房卡了。

“滋”,赫茲的聲音傳來,一雙有力的手,握上了門把手。

七八十平的客廳,呈現在眼前,amarni casa的沙發上。

不著寸縷的男女糾纏在一起,發出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馮宴?!你找死!”

宇文水兒尖銳的聲音,響徹房間,似要把房頂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