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辭和南慈,來到地下車庫。宇文辭親自為她拉開副駕駛車門。

南慈很滿意,又進步了。

“今天,非常漂亮。”宇文辭拉上安全帶,想到南慈的話,有細節的讚美勝過虛假的浮誇,“和那天中午很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約會妝和晚宴妝,場景不同,面向的物件不同,自然妝面不同。

“謝謝,女人是很善變的生物呦。”

善變,有時候可以理解為偽裝。

宇文辭原本不喜歡,但他最近渴望開啟南慈的更多面,過程就像探寶一樣。

他側過頭,很鄭重地說:“今天的事,要謝謝你,不然水兒真的要被渣男騙了。”

八卦是人與生俱來的天性。

今天這出戏,南慈唱了上半段,下半段宇文辭如何收場的,還沒有告訴她。

“渣男,後來發生了什麼?”

宇文辭猶豫一息,決定坦誠相告。

“在你和我說完水兒男朋友有問題時,我就第一時間讓人調查了他。果然發現,他腳踩兩條船。那個女人的邀請函,就是我讓人匿名寄到她手中的。”

“如果她不出現,或者說,馮宴能剋制住自已,那麼我的計劃或將落空。但馮宴,沒有讓我失望,原形畢露。”

馮宴就範,是天時地利人和使然。

水兒沒到場,壯了他的膽;

酒被南慈調包,平添三分性致;

那個女人再使使勁兒,可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那我要恭喜宇文總了,保護了家人免受傷害。”

宇文辭一怔。

在豪門,親情都是相對淡漠的。

即使他和姐姐的日常相處,也是剋制平淡的。有些事情會做,但不會宣之於口。

而且,在水兒那麼對南慈的情形下,她居然站在他的視角考慮問題,這份胸懷著實難得。

“那,為了表達我的感激,阿慈有什麼心願可以說出來。”

人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動物。

宇文辭今天第一次叫“阿慈”時還有些彆扭,第二次就習慣了。

好聽,還想叫。

南慈別過頭去,發笑,“別這麼叫,我要起雞皮疙瘩了。”

“可是直呼大名,怪生分的。”宇文辭為了獨特稱呼權,努力爭取。

他啟動了車子,緩緩駛出車庫。

“去哪?”

“商場,shopping,給你。”

嗯,男人賺錢,不就是為了讓女人高興嗎?有錢花,隨便花。

南慈不喜歡購物。

電商如此發達的時代,誰去商場交智商稅啊?

“還不如折現呢。”她低低嘟囔了一句。

宇文辭:“……”

小姑娘這麼實在嗎?

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南慈的肚子,不爭氣得發出了咕嚕聲響。

“我說,你不是參加宴會了嗎?還餓著肚子嗎?”宇文辭滿腦子不可思議。

南慈摸摸空空的肚子,“你的外甥女哦,把上流社會的party搬到了生日宴上。大家光顧著飲酒跳舞了,我想安安靜靜吃東西都不行。”

宇文辭想明白了。

以南慈的顏值,只怕要被男生們爭相邀請跳舞吧。一想到這個事實,宇文辭渾身不舒服。他都還沒和她共舞過呢!

“那就去餐廳,先餵飽你。”

很普通的一句話,從宇文辭嘴裡說出來,又添了些旖旎。

前世南慈做他的床伴,他卻很少留下來和她過夜。南慈不想他走,抱著他胳膊蹭,他就揶揄嘲諷她:“怎麼,還沒餵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