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背景音樂都很應景,彷彿奏響不屈的樂章。

南慈扶住了宇文水兒,朝著陽傘下看了一眼,滿臉是釘的男人,半闔著眼睛,沉浸在自已的世界。再次摁下鍵盤時,音樂又變得輕柔如水。

葉冰霜的敵意,轉移到了九尾狐面具人身上。

女人的白禮裙,將身材勾勒地優雅又充滿想象。山川溝壑,凹凸有致。

戰袍是西式的,搭配了東方意韻的面具,竟然渾然天成,相得益彰。

而那僅露在外的流暢下頜線,面板如羊脂美玉。

每一個細節,都在傳達一個資訊,這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她是誰?

這場拍賣會,背後有葉家的承辦。

每一張發出去的邀請函,葉冰霜幾乎都知曉,所以她能夠精準得確定宇文水兒,並向她發難。

可這個狐狸面具女人,她吃不準。

“這是我們的恩怨,麻煩你讓一下。搶別人男朋友的小三,就該去死!”

“我不是小三,不是,子硯哥哥……”面具遮住了宇文水兒的渙散眼神,淚眼朦朧。她破碎地亦如瓷娃娃。

“難道子硯會喜歡你,你不會照照鏡子嗎?”

如果可以,南慈才不想參與她們這場豪門狗血撕逼呢?

可自從葉冰霜提了什麼“子硯”,宇文水兒魂兒都丟了。

兩世為人的南慈當然知道,裴子硯是宇文水兒的白月光,一個多才多“億”的男藝人。甚至,宇文水兒後來的男朋友馮宴,都是這位裴子硯的替身。

sigh,宇文家的人,怎麼都愛而不得,玩替身梗呢?

答案不得而知。

“葉小姐,”南慈開口了,“你覺得這遊艇上,有沒有攝像頭?或者你看看周圍的眼神,他們的手機裡,有沒有可能錄了影片?能上游艇的人,都是什麼身份?有沒有媒體?拍到了豪門大瓜,他們會隱忍不發,還是為了流量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南慈決口不提自已,也不提宇文水兒,只是客觀地分析葉冰霜的處境,攻敵之必救,每一刀都切到她痛點。

“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正事要緊。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公眾場合,誰還不是個斯斯文文的小仙女?你說對嗎?”

南慈說話溫溫柔柔的,音量也很低,聽在葉冰霜耳朵裡,卻好似極具諷刺的內涵。

她內涵她。

葉冰霜身邊的兩個女人,此刻都衝她眨眼睛,儼然想要息事寧人。

“你是誰?”為確保萬無一失,葉冰霜迫切想知道南慈的身份。她可以肯定,這個狐狸面具女人聽到了他們的全部對話。

“我啊?”南慈捋了一下鬢邊發,江風拂動,長髮輕舞,那畫面太美。“我只是個看風景的人。”

事已至此,葉冰霜衝著幾個朋友擺手,先行一步往遊艇內部拍賣場去了。

宇文水兒回過神來,看狐狸面具倍覺親切。

“你你你怎麼稱呼?你幫了我,宇文家一定好好回報你。”

南慈心裡冷笑。

如果宇文水兒知道她是南慈,看到了她最窘迫最狼狽的樣子,會不會想殺人滅口?

張口閉口宇文家,離開了宇文家的光環,宇文水兒又算什麼呢?

而且,南慈全程都沒透露她知道她的身份,偏偏沒長腦袋的宇文水兒還自動報上家門。

帶不動的青銅!

“我只是見不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快進去吧。”

南慈的淡泊,更引來宇文水兒的激賞。她拉住南慈的手,“我們一起進去。你喜歡什麼告訴我,我拍給你。”

這算是宇文水兒投桃報李的方式。

可在南慈看來,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