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慈將宇文辭送到了停車場,今天他開的依然是零零七。只不過駕駛位上坐著呂彬彬。

這助理真好,還兼職司機。

宇文辭上了後排,南慈對著車門揮手告別。

卻聽宇文辭說:“上車。”

南慈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接下來還有節目?

不過剛簽了合同,她還是很乖的。

上了車,宇文辭把一個大購物袋遞給了她,上面印著Valentino的精緻logo,裡面是兩個盒子。

“給……我的?”

剛送了三百萬大單,再送禮物,南慈有點受寵若驚。

宇文辭唇角微抿著,沒吭聲。

呂彬彬透著後視鏡,看自家老闆這悶騷樣,明明吩咐他時嘴角都壓不住,這會又裝深沉。他忍不住了,“對啊,我親自跑的商場。老闆說,南小姐風格大氣端莊,但又帶著冷豔矜貴,可讓我好頓找。只因不太清楚具體size,所以買了成衣。”

言下之意,只要宇文辭掌握了尺碼,那就是高定了。

“就你話多!”宇文辭給了呂彬彬一個白眼。

南慈心裡好笑。

呂彬彬說了一大串,宇文辭有的是機會打斷他,可還是等他說完了。

這妥妥的嘴替沒錯了。

她捏著購物袋的手收緊,低頭,“宇文總,這太貴重了。”

宇文辭半昂著下巴,目視前方,一派清冷地模樣,“本就是你陪著我出席,為女伴準備時尚戰袍,不是理所當然嗎?你喜歡就穿,不喜歡束之高閣也由你。”

明明好心,還說得這麼冷淡?

南慈已經開始思考,回贈什麼禮物好了。

禮尚往來,關係才能走遠。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宇文總。”

前排的呂彬彬,見二人你來我往,笑得見牙不見眼,儼然為了自家少爺操碎了心的老媽子。

“南小姐你不知道,今天我們過來時,按照慣例開邁巴赫的,可老闆說你不喜歡太高調,這才開了零零七……”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宇文辭懟自家助理毫不留情。

呂彬彬縮了脖子,不吱聲了。

這天還怎麼聊?南慈頭疼,可真是考驗她接梗的能力啊。

葫蘆攪茄子,不會誇就尬誇,“你家宇文總早就過了靠貼標籤來證明自已的階段。宇文總就是宇文總,獨一無二。”

顯然宇文辭很受用。

“面具就靠你自已準備了,我很期待。”

南慈莞爾一笑。

*

拍賣會是在豪華遊艇——愛琴號上舉辦的。

南慈拒絕了宇文辭的接送,她穿著他送的白色斜肩晚禮服,向安保人員出示了邀請函。為了搭配這身戰袍,她特意選了一個《山海經》主題的九尾狐面具。

而後徑自上了甲板。

甲板巨大,如一張廣闊天幕。上面站著三三兩兩的人群。

因為比開始的時間,早到了一刻鐘。南慈沒急著進去,反而站在船舷上,欣賞浩瀾江的美景。

江對岸,是江城CBD,摩天大樓鱗次櫛比,投在水面上,在陽光照耀下,宛若一幅印象派畫作。

甲板上,陽傘下,有一個臉上滿是唇釘、鼻釘、眉釘的男人在彈奏鋼琴。

南慈一愣。

上次在馮宴的生日宴上,就是他在演奏。南慈沒敢細看,因為太密集了。今天這個人又出現了。

上次,他是樂隊的吉他手,今天變成了鋼琴手,音樂才能還挺全面。

如果不走這種叛逆風、賽博風,是不是他的路子會寬一些?南慈感慨之餘也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