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進來了!”小蓮輕手輕腳的進屋將安神茶放置在桌上,看向自家姑娘,在小蓮的心中,姑娘就是自已一輩子的主子,不管姑娘是什麼身份,當初若不是姑娘保下了自已,自已現在不知道過得什麼日子,現在雖在這風塵之地,但也好在不缺吃喝。

“小蓮!你說我是不是變醜了。”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自已明明每日都梳洗乾淨的,想到那人的樣子,心中止不住的悲傷難過。

“姑娘,那人或許是有急事在身,你莫要想的太多了。”看著自家姑娘傷心的樣子,小蓮恨不得把那個男人大卸八塊。

“小蓮!他會不會以後都不來了啊,他是不是嫌棄我了,厭煩我了,嗚嗚~~~”小蓮的安慰並沒有讓她心裡好受幾分,反而越發覺得那人是厭煩了自已。

“姑娘,你這是何苦啊,這都幾年了,你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若是對姑娘你有意思,便不會這麼久連一個名字都不給你說的,姑娘,別想他了,喝了茶好好休息吧。”小蓮的心中悶悶的難受,自已姑娘,又美又心善,若不是世道不好,怎麼會淪落至此。

小蓮出去後,房間只餘低低的啜泣聲,床上的人兒身披一襲淺色薄紗,淡青色的輕紗襯得女子膚如凝脂,如羊脂白玉般誘人心魄,只不過此時那道身影靜靜地躺在場上,仰面望著頭頂的紗帳,一顆顆豆大般的淚珠從眼角流下,浸溼了鬢髮。

自已自記事起就在這明月樓,以前這明月樓不叫這名字,這裡地處邊境,前幾年兩國之間常有動盪,人們溫飽都開始變得艱難,家裡有點銀錢的人紛紛搬離了西雲縣,剩下的人大多數都是沒錢搬離,或者捨不得自小生活的地方。

媽媽看生活艱難,便放自願離開的人歸家,好多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被家人賣進來的,被家人不重視,就是回去了,也是再次被賣掉或者嫁給一些娶不到婆娘的,便都留了下來,可是世道艱難,就是留下來也是生活困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那幾天樓裡入不敷出,吃飯都快成了問題,眾人都在為以後的生計愁的整日樓裡處處都是唉聲嘆氣的聲音。

也就是在這一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天她在後院中看著夜幕中的星空,想象著自已將來要是離開這裡該去何處,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便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倒在了牆邊,自已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並沒有將此事告知別人,而是偷偷和小蓮的將他藏在了自已的屋中。

小蓮是自已信任的人,所以到現在沒人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每次來都是叫自已,她們背地裡都說自已是狐狸精,可是隻有自已知道,那個人他基本都是在這裡單純的睡覺,有時候是聽曲,有時候就是讓自已陪他下棋,雖然自已並不懂,為此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她就偷偷的看棋譜,自已並不識字,只能看那些似懂非懂的圖畫。

世道艱難,樓裡風景並不好,因那個人出手大方的緣故,自他來了之後,媽媽就不讓自已接待別人了,怕那位大人不滿,一晃幾年過去了,那人一如既往的大方,自已也如一開始般不知他的名字。

只是自已這顆心已經在這幾年中慢慢的丟在了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身上,明知道配不上他,可是卻也是有期望的,期望那個人沒有家室,期望他這幾年對自已也是有歡喜的,期望有一天她會將自已帶離這裡,就是做小,做個見不得人的外室也好,只盼自已能時常見到他就好。

思緒迴歸,看著床邊的搖曳的樹影,彷彿看到自已漂浮不定的一生,自已家庭不好,可是偏長了一張自小被人說三道四的狐狸精的臉,本來自已也是自小定下了一樁親事的,可是就是這張臉,他們家覺得我不是個安分的人,居然就因為一張臉,就與自已退了親。

退親後,爹孃本打算把自已嫁給隔壁村的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