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色之中,山林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靜謐而又深沉。
萬籟俱寂,唯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響,彷彿是這頭巨獸輕柔的呼吸聲。這份寧靜卻被時不時傳來的野獸吼叫聲打破,那聲音猶如驚雷劃破夜空,讓人毛骨悚然。
看著林中李雲歸的思緒漸漸飄遠,最近幾日,自已的變化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看了眼自已的雙手,今日,明明沒什麼事,但是自已彷彿腦海被別人控制一般,若不是當時被晴天握住手,自已都不知道當時會發生什麼。
“少主!”一道疲憊的聲音喚回了李雲歸的思緒,想著這也才兩天,不滿的轉身看著劍一的頭頂,一言不發。
“少主,屬下將那女子丟進蒼山了,並沒有將事情辦妥,不過, 那女子必死無疑,還請少主責罰。”感受著頭頂的冰冷刺骨的視線,劍一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都怪自已不爭氣,當時怎麼就不忍著點,現在好了,少主這段時間陰晴不定,自已這條小命不會交代這裡吧。
“說吧,怎麼回事。”劍一雖是那人派來的,但是這麼多年,也算是辦事得力,這種小事情,應當不至於辦不好。
“是,屬下本打算帶著那女子翻過蒼山,把她扔到魏國,不成想在蒼山的時候那女子醒過來了,那女子太鬧騰了,太····太重了,我就想先割了她的雙舌頭,打斷手腳,沒想到,那女子太不知羞了,竟然脫光了自已,屬下···屬下實在是卡看不下去,就直接一劍殺了她,屬下辦事不力,甘願受罰!”
想到自已帶著那個死胖子剛到蒼山的範圍,那人竟然醒了,也怪自已,以為不會醒就沒綁住手腳,這才在那女子醒了後給了她機會,想到那人醒了後求自已不要殺她,自已還未靠近,就跪地求饒,邊哭邊說只要自已不殺她,她願意伺候自已,不等自已拒絕就脫自已衣服,那白花花的肥肉,現在想起來劍一還是忍不住的乾嘔,搖了搖頭強行打斷自已,不要自已想起那個畫面。
“劍一,你說謊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心軟的人,我不會因為你在我身邊多年便容忍你欺騙我,欺騙我的人你是知道下場的。”劍一的話他一點也不相信,看著跪在自已身前的人,李雲歸不由得懷疑,這麼低劣的謊言明顯是騙不到自已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劍一連撒謊都不找個經得起推敲的藉口。
“少主,你真要聽嗎?”劍一心裡叫苦,自已怎麼就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這自已噁心的都不行了,不說自已這條小命不保吧,,說出來,少主真的不會殺了自已解氣嗎?這進退都是絕路啊,劍一心裡咆哮,這差事怎麼就讓自已攤上了呢。
“少主,是那女人脫光了要伺候我,要我留她一命,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太噁心了啊少主!”看少主那殺人般的眼神,恐怕是不說也不行了,乾脆一閉眼一股腦的都出來了,反正進退都是個死字,這可是少主讓自已說的,興許還能饒自已一命,劍一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自已拼了命的爬上暗衛首領的位置,派到少主身邊這些年雖然不如自已預期,但也算安逸,近幾年自已都快要淪為傳話筒就算了,還充當眼線,時刻盯著許晴天,上次那丫頭行不開跳河,自已當時沒監視到位,事後少主差點就活剝了自已,要不是最後關頭聽說人醒了,自已的小命那時候就沒了。
“好了,只要確定死了就行,你去給鬼醫傳信,讓他儘快來一趟。”李雲歸剛才有多好奇,現在就有多後悔,腦海中映出許荷花的身影,不自覺的想象,感覺自已整個人更不好了,看向劍一的眼神甚至充滿了殺意,這個劍一,是怎麼混到暗衛首領的位置的。
“是,多謝少主不殺!”雖然少主眼神帶著殺意,但是劍一知道,自已這條小命暫時保住了,心裡的大石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