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跑在自已前頭,蹦蹦跳跳踩在石階上的桃蘭,半大少女滿身靈動,高束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一甩一甩的,活像是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白兔。

還有那一群實實成成抬著別家長老,哼哧哼哧上山的四個男孩子,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別家的孩子穿著整齊劃一的青綠色道袍,花紋裡藏著高階術法,能夠使那袍子冬暖夏涼,水火不侵。

再反觀自家的孩子們,一個個穿的都是簡單的粗布麻衣,走在一起就好像是五個富家少爺帶著他們的四個小跟班。

太慘了,怪不得雲鶴宗年年招不上來生呢,屬實是教育水平不行,校服還醜。

看著甄霏這一臉無奈,一步一搖頭的表情,錢夕夕十分不解的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愁啥呢?”

甄霏揚了揚下巴,讓她看前面走著的這群孩子們。

“咱們穿越過來的這個宗門是不是窮的有點太突出了。”

錢夕夕認真的看了一眼之後,轉而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寬慰道。

“沒事,人窮不可怕,誰躺著誰尷尬。”

這句話一出,甄霏能清晰的感覺到,天瀾宗的那五個孩子硬了,拳頭硬了。

但這還沒完,錢夕夕繼續說道。

“沒錢可以賺,但心理素質不行可是一輩子的事。”

甄霏真後悔,剛才那桃酥應該再多拿一塊的。

但她不得不承認,聽完這兩句話之後,她的格局一下就開啟了。

五分鐘之後,在錢夕夕和柯棠的雙重攻擊下,天瀾宗的孩子們終於扛著他們的長老登上了雲鶴宗的最後一節石梯。

放眼看去,群山之巔,浮雲之中,白牆青瓦,略帶薄霜。

或許是因為雲鶴宗人少的緣故,所以要比人來人往的天瀾宗安靜許多,幾個孩子走進去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將腳步放輕了,生怕叨擾了這份安寧。

但下一秒,安置完秦長老後,雲鶴宗的五個孩子就嬉笑著一窩蜂地擁進了正殿,跑在最後面的一個少年還不忘抬手招呼了一下天瀾宗的孩子們。

“走啊,傻站在那幹什麼,進去烤烤火啊,這天兒怪冷的。”

楚年帶著幾個師弟,遲疑了一下後,儘管下意識地想說,他們的衣服可以防寒,但看了一眼雲鶴宗的穿戴後,最終還是選擇將話咽回了肚子裡,順從的跟著走了進去。

雲鶴宗不比天瀾宗闊氣,所謂正殿也僅是個三層矮樓,一樓是寬敞的正廳,側面有四間單獨隔開的客室,二樓存放著眾多書冊經卷,頂層則供奉著雲鶴宗歷代先祖的靈牌。

放眼看去,陳設不多,樸素的好像尋常大戶人家,地中間放著個燃得正旺的火盆,因為來了客人,桃蘭又多添了幾塊竹炭進去。

圍著一個不大的火盆,雲鶴宗的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好像樹上的雛鳥,天瀾宗的孩子們則安靜的好像枝頭的白蘭。

甄霏從右側的偏堂繞了過來,一眼就盯上了不遠處一言不發的楚年。

緊忙貓著腰,輕手輕腳地靠了過去,偷感十足。

“孩子,你和我說說唄,清靈草是幹啥用的。”

話音一出,嚇了楚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