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都有點嗑你倆了。”

柯棠一張嘴,差點沒給錢夕夕和甄霏送走。

秦遠道一時間沒聽懂柯棠在說什麼,整個人怔在原地一臉茫然,但好在手不抖了。

“儒雅師尊和年下小奶狗,嘿嘿。”

柯棠再一張口,甄霏下一秒就把一整塊桃酥全懟進了她嘴裡,硬生生的把她那一臉痴漢的笑聲給堵了回去。

但甄霏的動作還是慢了,就在柯棠說出儒雅師尊的時候,秦遠道已經被氣得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他徒弟的懷裡。

錢夕夕想要伸手撈他一把都沒來得及。

瞬間,天瀾宗弟子憤怒的眼神全部齊刷刷地瞪向了雲鶴宗眾人。

錢夕夕站在最前面,揹著手,有些心虛的回頭環視了一圈,很好,每個人的臉上都很無辜,尤其是甄霏這個宗主,一臉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衝她攤了攤手。

最終錢夕夕不得不尷尬的出聲安撫道。

“咳,要不給你們長老先抬進去緩緩呢?”

聽到自家長輩出聲,雲鶴宗的幾個孩子立刻懂事的一擁而上,同天瀾宗的弟子們分站成了兩列,一起把氣硬了的秦遠道橫扛了起來,活像是鬼畜影片裡的黑人抬棺。

看得柯棠一下子沒忍住,一口桃酥渣子雨露均霑的噴了在場每個人的臉上。

眼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上去,恰好碰到了想要跑下山看熱鬧的桃蘭。

只見她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直接張成了o字型,用極其天真的語氣驚呼道。

“天吶,這麼快就放倒了一個?”

背手走在一旁的甄霏對著古靈精怪的桃蘭投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嗯,這人吶,抗揍,不抗氣。”

聽到這話,天瀾宗的一眾弟子剛想發作,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錢夕夕那略帶警告的目光,一肚子委屈只能暫且嚥了回去。

柯棠則在一旁,直接靠近了秦長老的小徒弟,笑得活像是一隻山裡的老狐狸。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不得不說,天瀾宗這孩子的定力和教養是真好,哪怕是被柯棠這樣盯著瞧,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還不等他開口,和他並排在對側的景初突然小聲開口道。

“楚年,師兄楚年。”

一句話,惹得方才還面無表情的少年不由得微微側目。

看到這微妙的一幕,柯棠那深入骨髓的嗑cp基因又動了,只見她手舞足蹈地躥到了景初身邊,嘴裡連連念著。

“耀眼天才師兄和廢柴小師弟,這個設定我也嗑!”

而錢夕夕緊隨其後,一步跨了過去,一把薅住了柯棠的後脖領子,手刀揚得老高。

“孩子們,你們介意再多抬個人上山嘛?”

話音未落,兩個宗門的孩子腳下捯飭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

之後的一路上,一行人走得格外安靜,儘管偶爾眼神交匯時,各有各的不爽,但還是能勉強維持住表面的和諧。

甄霏邁著四方步,跟在隊伍的最後,一直在原主的記憶中搜尋著有關清靈草的資訊。

但遺憾的是,雲鶴宗這一整個宗門的畫風都格外清奇,彷彿在他們的日常生活裡就只有吃飯、睡覺和練劍這三項活動,不種靈植,不搶靈丹,更不畫靈符。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練君子劍。

偌大的修真界裡,全憑自已的天賦和努力在比拼修為的賽道上死磕。

怪不得先前雲鶴宗的弟子們一下山就死得快呢,敢情是一群要腦子有修為,要修為沒腦子的傻白甜。

一想到這,甄霏就不由得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