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久沒回來了?”

“得有一段時間了,估計死外邊了吧。”

曹昆知道不能再聽下去了,再聽下去就變成,留守婦女和村主任不得不說的故事了。

“喲,長貴叔也在啊?”

好不容易烘托起來的氣氛,被曹昆這一槓子打破了。

長貴沒好氣的問道,“秀兒不給你送飯去了嗎?你來這幹啥?”

“叔,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要是跟香秀大晚上單獨待在一起,您能放心?”

“你這孩子……”

長貴頓時被噎住了,無言以對。

謝大腳倒是第一次看長貴吃癟,捂著嘴偷笑。平日裡都是村主任吆五喝六的懟人家,今天讓人一句話懟沉默了。

“曹大夫吧?是要買點啥?”

“我買點日用品,牙膏啥的。”

“行,我給你都裝上。”謝大腳一邊給他裝東西,一邊飛快的按計算器算賬。

“一共是二十六塊三毛,抹個零,你給二十六塊得了。”

曹昆瞥了一眼正拉拉個臉的長貴,決定再刺激他一下。

“我今天沒帶錢,記長貴叔賬上吧!”

長貴剛點燃的煙差點掉褲襠裡,重新摸出一根結果又叼反了,摸出打火機點燃的卻是過濾嘴。

這一通操作,讓謝大腳笑得合不攏嘴。

“行了行了,二十六塊錢看把你給嚇的。曹大夫你拿走吧,就當我送你了。”

“那可別,記長貴叔賬上我能接受。大姐你送我,我可不能讓你吃這虧。”

曹昆故意管長貴叫叔,卻又叫謝大腳姐姐。

“誒誒誒,差輩兒了嗷。”謝大腳嘴上是這麼說,臉上卻樂開了花,“叫嬸兒,我都三十五了。”

“三十五怎麼了?我今年二十六,那麼老話說得好,女大三啊不是,你看著也就三十啊。”

曹昆一波故意的口誤,又是讓謝大腳捂嘴輕笑。

“你快走吧,唉呀!抓緊回去值班,讓秀兒回家睡覺。”

長貴忍不了了,開始攆人。

“常來啊!”謝大腳照顧道。

“我可不敢常來,我怕長貴叔不高興啊!”

曹昆的身影消失在小河溝對面,長貴這才轉頭問謝大腳。

“他剛剛那話啥意思,能不能是他看出點啥來了?”

“看出啥來了?看出啥來了?”

謝大腳一邊拿蒲扇拍著長貴的胳膊,一邊質問。

“咱倆有啥啊?讓人看出來了?”

“也是,那也是。”長貴磕磕巴巴的,“咱倆現在這個關係,那也屬於尚未發生。”

“滾滾滾!”

謝大腳越看他越窩火,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慫。還不如人家小曹大夫,最起碼嘴上還敢花花兩句。

曹昆拎著東西回了衛生室,香秀正託著腮幫子發呆。

“永強,你咋來了?”

一聽到永強的名字,香秀連忙回過神,這才發現是曹昆的惡作劇。

“曹昆哥,你就知道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