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通紅。
“李秋靈，好久不見！”
站在身前的李秋靈，頭髮像是很久沒洗過了，毛燥不堪，臉色蒼白得可怕，整個人都清瘦了很多。
李秋靈難以置信地迎上許燦的目光，眼眶溼潤，“許燦！”
許燦一步步走上前，將她緊緊抱入懷中，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李秋靈的身體很冰冷，心卻格外溫暖。
一場久違的擁抱，將所有的無助、恐慌和惆悵全部一掃而空。
她伸手輕輕抱住許燦的背闊，頭埋進他的胸口。
“許燦，你說……這就是天命？我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想來這裡看看……卻沒想到，能見你一面！”
沙啞的聲音聽得許燦心如刀割，他將李秋靈抱得更緊了，眼淚持續不斷地點在她的肩上，他邊哭邊委屈地喊出聲，“秋靈！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好難過！我不能接受沒有你的世界！”
李秋靈嚥了口唾沫，微張的唇瓣輕輕顫動，她強忍住淚意，擠出一抹笑容，輕撫許燦的頭，“傻瓜！以後我不在了，你可得照顧好自已！”
“我不管！！秋靈不會死的，秋靈就是許燦的全世界，許燦不求別的，只求秋靈陪在身邊，就夠了！！”
許燦撕心裂肺地哭嚎著，眼睛早就哭腫了。
李秋靈別過頭去，眸中淚光湧動。
夜風陣陣襲來，吹得兩人心頭髮寒。
許燦趕忙脫下外套，幫她披了上去。
他含情脈脈地同李秋靈對視，額頭緩緩貼了上去。
兩人溫熱的額頭相貼，靜靜感受著摯愛的氣息交織纏綿，彷彿先前遭受的一切不公與痛楚都化干戈為玉帛。
“秋靈！”
“就算生命只剩下一天，你的身邊也不能沒有我！”
李秋靈一愣。
隨後，許燦滾燙溫潤的唇吻上了她的臉頰。
李秋靈眸光流轉，她緊緊牽著他的手，一滴豆大的淚珠從眼角陡然墜落。
兩人的目光相撞，久久沒有挪動視線。
李秋靈默默凝睇著許燦，那雙眼好似偷了窗外繁星，滿滿都是熠熠柔光。
許燦家，兩人睡在同一張床。
他們什麼都沒做，唯有互相陪伴。
許燦從身後緊緊抱住她的腰，一滴眼淚又掉在她的脖頸。
“秋靈……做不做手術，你定！”沙啞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畔。
李秋靈微微抿唇，“做手術的話，有兩成活下去的機率，手術失敗就要直接死掉了。不做手術的話，應該還有個把月時間………”
許燦強忍住淚意，他閉緊唇瓣，“秋靈，我真的不想讓你死……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李秋靈故作輕鬆地一笑，她偷偷抹過眼角的淚，“那就做手術吧！只是我還沒來得及給自已攢手術費………”
“手術費你不用操心，明早我們就去，好嗎？”
李秋靈輕輕點頭，她轉身抱住許燦的背闊，“可以嘛，我不在的日子，沒偷懶！”
許燦咬住下唇，他鼻子一酸，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當然不會偷懶，秋靈……我最愛你了！你的話……怎麼能不聽呢？”
溫柔清脆的聲音送入耳朵，李秋靈將額頭緩緩貼了上去。
兩人鼻尖相撞，鼻息纏繞，緘默無言。
“許燦，生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