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雲沁就給惠嬪端上了一盤帶著焦邊的點心。

她忐忑地扭著手中的帕子,“娘娘,奴婢上手做的次數不多,只,只能撿出些賣相還不錯的。”又趕緊道:“娘娘就看看,還是別吃了。”

惠嬪沒有伸手去碰,只是寬容道:“無妨,之後慢慢做便是,我會讓廚娘幫著你些。”

這就是還要做的意思?

雲沁只能點頭,“奴婢一定好好學。”

接下來幾天,雲沁又接連做了幾次,做出來的賣相一次比一次好。

這天,雲沁又做了幾盤糕點,送到了惠嬪的面前。

惠嬪拿起來一一嘗過,隨後看向雲沁,眸中帶著些捉摸不定的笑意,“做得真不錯,果然人長得美,手也巧。”

“娘娘謬讚。”雲沁有些害羞的低頭,臉上的笑意卻藏也藏不住。

說著不錯,惠嬪卻沒有多嘗,而是看了一圈,點了其中幾個點心,“梅花酥,鳳梨酥和綠豆糕,這三樣你明日再做一份。”

她抬眸看向雲沁,語氣依舊輕柔,“送去御前給皇上吧。”

這話在雲沁聽來不亞於驚雷,震驚得臉表情都忘記做。

她折騰了這麼些天,就是要讓她做些糕點送給皇上?

為什麼非得是她做的?

雲沁第一個反應,就是惠嬪知道些什麼了,可隨後她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張御醫是惠嬪開口給自己看病的,她必不可能知道張御醫是皇上的人。那日御花園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那日亭子四周都有人把守,根本無人靠近。

而且,如果惠嬪若是知道她私下跟皇上有聯絡,肯定會活撕了她,怎麼可能還這麼淡定。

“你不願意?”惠嬪見她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便又問了一句。

雲沁回過神,立刻俯下身,“娘娘,奴婢手藝不精,娘娘不嫌棄是疼奴婢,可奴婢怎麼敢把這樣的東西送到御前呢?”

“怕什麼。”惠嬪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笑容和煦,眸光卻是冷的,“皇上會喜歡的。”

雲沁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惠嬪說得根本不是點心,而是自己!

她想把自己送給皇上?!

甚至連道具和介面都給她找好了,她是瘋了嗎?

雲沁震驚之餘,下意識就想縮回手,手卻被惠嬪死死抓住,她抽了兩下都沒有抽回來。

“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顧不上什麼禮節尊卑,直接開口問道。

惠嬪臉上的笑意沒有一點變化,眼中的冷意卻更深,“你對本宮不是忠心耿耿嗎?為什麼連去御前送一趟點心都不願意?”

她看著雲沁的臉繼續道:“自從禁足以來,我就時常在想,如果這種時候有人能替我求求情該有多好。我指望不上別人,就只能指望你們了。”

她又伸手撫了撫雲沁的鬢角,“明日去御前,就不要打扮得這麼素淨了,我給你的首飾都帶上,打扮得豔麗些。”

原來從惠嬪給自己那隻赤金鐲子開始,她打的就是這種主意!

雲沁的眸光冷下來,側頭躲開她的手,“娘娘,奴婢卑賤之身,皇上又怎麼會見我,更不要說能為娘娘說情了。”

惠嬪的手懸在半空,笑容消失,“你不願意?”

見雲沁垂著眸子不說話,便又問了一句,“你當真不願意?”

看她的抗拒不是作假,惠嬪一怔,旋即“哈哈”笑了一聲,攥著她的手忽然收緊,“這可由不得你。”

她突然拉了雲沁一把,把她拉到近前,讓她看著自己的眸子,眼中的瘋狂終於展露無遺,“你與我一樣都恨劉美人不是嗎?若皇上真要寵幸別人,為什麼不能是咱們自己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