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只有願意不願意。

既然我決定了,那就沒有什麼值不值得。

接下來的搬運過程,我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真正的、被嚇破了膽的鄉下苦力。

動作笨拙,眼神躲閃,不敢再往任何地方多看一眼,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刀疤臉沒有再靠近,但他那雙冰冷的眼睛,如同跗骨之蛆。

時不時地掃過我,帶著審視和不信任。

最後一箱貨重重地砸進麵包車後廂,沈磊幾乎是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我也扶著車門,眼前陣陣發黑,全靠意志力撐著。

“疤哥,裝……裝完了。”沈磊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虛弱。

刀疤臉踱步過來,繞著車子檢查了一圈。

接著又用他那雙毒蛇眼在我臉上盯了幾秒,才不耐煩地揮揮手:“滾吧!路上機靈點!”

“謝疤哥!謝疤哥!”沈磊連聲道謝。

可就在我拉開副駕駛車門,剛坐上車時,刀疤臉突然叫住我:“你!下來!”

“疤哥?”我和沈磊同時看向刀疤臉。

“我他媽叫你下來!”

我不得不下車,刀疤臉卻朝沈磊揮了揮手:“他留下,你可以滾了!”

“疤哥,你這是?”沈磊帶著急切問道。

“我叫你滾!不滾就都留下來。”

沈磊向我看了一眼,我趁機向他使了個眼色。

示意他出去後告訴小竹子,小狄還活著,也讓他們放心,我會想辦法出來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讀懂我的表情,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沈磊也只能開著車離開了,刀疤臉走過來,輕描淡寫的叫了我一聲:“你跟我來。”

“去……去哪兒呀?疤哥。”我弱弱的問道。

“叫你跟我來,你跟著走就行了,別這麼多廢話。”

我不敢再多說,只好跟著他走。

這個洞穴還挺深,穿過一個內壁,裡面竟然還別有洞天。

在這黑壓壓的洞子深處,竟然還有一個地下河,繼續沿著溼漉漉的河床往裡走。

就來到一個封閉的鐵門前,刀疤臉停下腳步,伸手敲了敲門。

“大哥,那小子帶過來了。”

“把他帶進來。”裡面傳來一個陰柔的聲音。

聽著,像一個女人,可分明又是男人的嗓音。

刀疤臉開啟鐵門,將我推了進去。

裡面到處都擺放著各種化學藥劑,還有一個小型的鍋爐,而且這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錄音機正放著歌。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站在一排化學藥劑前,正在用量杯搗鼓著什麼。

“老闆。”刀疤臉又喊了一聲。

這個人應該就是沈磊之前說的那個邱老闆了吧,刀疤臉在他面前都挺尊敬的。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開口道:“你是幹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