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可相戀四年,我們從未真正意義上同甘共苦過。

我跟林漢聰之間那根紅繩被距離拉得細長,怨懟與失望層層累積,最終在我生日這天統統爆發了出來。

擦掉眼淚,冷靜想想,分手這件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我把紙巾揉成團,扔進了垃圾偷,朝謝淑卿抱怨道:“我昨天等了他一整天誒!我就想第一個向我送出生日祝福和禮物的人是他……”“是啦是啦.”

她低頭剝蝦,順便還把花枝丸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可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他會撞上別人的啊?”

昨天最離譜的一個環節就是在這:誰能想到林漢聰冒著大雨狼狽不堪感到那刻——另一個男人正巧拿出戒指想要為我戴上。

我沒有劈腿,更不具備腳踏兩條船的能力,可是我也沒想到被我有人會在被明確拒絕以後,還糾纏不休啊。

謝淑卿也不免回憶起當時的尷尬境況,這件事其實跟她還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兒,我有些埋怨的拍了一下她肩膀:“你也是啦,你明明知道我對學長沒意思,你幹嘛跟他說我生日?還幫他策劃生日驚喜什麼的!”

我跟她畢業後一同就職於電視臺,平日裡同進同出,熟悉我們的人都知道我倆是姐妹淘。

當時一起進電臺的還有先前學院同一個播音社的學長。

那個人從大三起就有意無意向我獻殷勤,我拒絕了幾次,他都不肯作罷。

謝淑卿跟我裝起無辜:“他跟我說的時候就純粹是朋友一起給你送個驚喜,我也沒想那麼多啊.”

說著拿起一根烤腸喂進我嘴裡。

她總這樣,只要一聽我抱怨就愛往我嘴裡塞東西,擺明了就是不想多聽,但又不好直接叫我閉嘴。

“我要知道林漢聰會跟他撞上,那就算給他下春藥也我不會放他下樓追你啊.”

我翻了個白眼:“已經夠狗血了,還要那麼狗血嗎?”

她訕訕一笑:“就是隨口一說嗎,不要當真.”

以前我跟謝淑卿一塊看電視劇時,總在笑話,女主角總是會誤會男主角身邊的朋友,男主角總是會撞上不該撞上的人。

有時還腹誹一句編劇故作巧合的故事設計,如何就能將毫不相干的人,硬是用一些俗套的情節聯絡在一起。

誰又能想到,有朝一日這般狗血的情也節會發生在我自己身上?三個月沒有聯絡的男友千里迢迢冒雨來到我面前,四目相望之下,我們中還隔著一個本來就讓他有危機感的學長。

我又是頭倔驢,因心中有氣,懶得解釋,反怪他消失數月,為何現在才出現。

最後逼得他說出那句:“你是不是覺得沒有我會更好?”

我這人嘴一貫不饒人,連我媽都說遲早有天我得在這事上吃苦頭,當即不肯服輸般回他一句:“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非常經典的分手臺詞,非常經典的分手場景。

自此一拍兩散,互不相干,相背離去,再無瓜葛。

當天謝淑卿拿來的啤酒與紙巾都被我消耗一空。

我其實還抱著小女生的那份天真,妄想林漢聰可以轉頭將我追回。

奈何自那天之後,他便如人間蒸發。

我的手機接收著除他之外,所有人的訊息,漫長的初戀就這樣迎來了大結局。

人在分手後應該都會經歷這樣一個階段,否認、懷念,以為一切還能回去,悲傷痛苦,最後才接受現實。

謝淑卿怕我一個人把所有情緒憋著,會出事,那段時間沒事就過來借住,要不然就拉我出去聯誼。

她是典型的交際花,有她在,我倒也算能轉移一些注意力。

奈何這是我第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