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問:“哪個人?”

“就是那個沒胸卡,出入不登記的。”

“哦”,陸海空好像恍然大悟,“他呀...他有什麼問題?”

“具體啥問題,我也沒整明白。”

陸海空差點被氣樂了,“大力,你到底想說什麼?”

“哥,我就不瞞你了。你不是昨天說我啥事都不操心嗎?我回去尋思,反正守著監控,盯誰不是盯呀!我到要看看那個人去了哪?從不到九點,我就可勁盯著螢幕,盯了快一個小時,終於瞅見他從醫務樓裡走出來,然後就奔著廠門方向走下去了。”

“這有什麼問題?”

“關鍵是,他在路上碰見了木村新司,倆人走個對臉,誰也沒搭理誰,就像不認識似的。所以我說,這裡面肯定有事,你們漢京人講話,有貓膩。”

“哦?這倒是有點奇怪,你不是說,那個人是木村領來的嗎?”

“對呀。”崔大力一拍大腿。

“這麼晚了,又是週末,木村在廠裡做什麼?”

“我也納悶,所以我又開始盯著木村。結果,這傢伙也去了醫務樓。”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先後都去了醫務樓,然後呢?”

“他在那沒待多會,就出來回了主樓。你猜,這晚了誰還在主樓?”

崔大力敘述和陸海空的經歷完全對上了,接下來才是陸海空最想知道的,他趕緊跟問了一句:“誰?”

“社長。木村上了樓,沒回自已辦公室,而是直接敲門進了社長辦公室。”

陸海空聽著,心裡咚咚直跳,這又是一個出乎自已預料的情況,“陳秘書不在?”

“應該不在,一直就沒瞅見她,社長走的時候是自已鎖的門。”

“哦,那他們是一起走的?”

“那倒不是。木村先出來的,他回了趟自已辦公室,把包放下,然後就走了,社長是過了好一會才走的。”

陸海空心裡一直掛念著那個公文包,但不好直接問,終於盼到崔大力主動提及,趕緊問道:“把包放下?木村手裡一直拿著包?”

“是呀,哦,我剛才忘說了,木村自始至終手裡都拎著個包,最後空著手走的,包應該留在辦公室了。”

“他平時在廠區裡巡視,或者到你們那查崗,手裡都拎著那個包嗎?”

“那我倒沒注意,應該沒有。”

“嗯,就這些?還有嗎?”

“沒了。”

“就這些就能說明他們有問題?那你說說看,他們有什麼問題?”

“我要是能說出來,還找你幹啥呀,哥。我告訴你,不就是想讓你幫著分析分析嗎?過去那麼多事你不是都分析得頭頭是道嗎?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肯定有事,說不定,這幾個人就是特務。”

陸海空心中一驚,這個大力,真是口無遮攔,不過,他這一句無心之語,竟能直奔主題,直擊要害,還真挺讓人刮目相看的。從另一角度看,連大力這麼粗粗拉拉的人都覺得有問題,說明問題非常明顯,自已怎麼會沒注意到呢?現在,還需要大力利用工作之便繼續幫忙,但他這嘴沒把門的,弄不好會壞事,當務之急得先給大力換換腦子,哪怕是暫時的。

陸海空打定主意,笑著給了崔大力一巴掌,“你電影看多了吧,特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特務?現在這社會,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頂多和錢有關。另外,憑現這點東西,分析也都是瞎分析,萬一你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碰巧了呢?是吧?我看這樣,你不是說那個人只是有招工體檢的週六才來嗎?與其在這瞎猜,不如查查過去的監控記錄,看看過去的那些週六,這三個人都在幹什麼。”

“監控牆上只能看當時的,查過去的記錄只能在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