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這是要求見面的聯絡暗號，陸海空即使住在廠裡，也會每天晨練的時候經過這個生活區，如果預先約定的那根路燈杆上出現一則楊醫生的男科疑難雜症小廣告，他可以上樓將廳裡三扇百葉窗調成兩邊捲起一半，中間垂下的樣子，這樣，晚上九點，自會有人上門。可這些天，自已在出差呀？葛教官難道不知道嗎？根據以往的經驗，自已的情況會有人暗中留意並向老爺子彙報的，老爺子不會不知道自已前幾天不在蔚海，難道沒有及時告知葛教官？沒等到我的確認訊號，葛教官怎麼直接上門，這不是違反規定嗎？陸海空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堆問題，但現在沒有時間細想，有些疑惑也不便直接開口，於是，故作驚訝地回答：“廣告？剛上樓前，我還看了，沒見到呀。”
“現在當然見不到了，我上來前已經都剷掉了。”
“我出差了幾天，老爺子應該知道。”陸海空像是在解釋，也像是在試探。
“嗯，我來蔚海很多事可自行決斷和處置，沒有實質性的收穫或重要情況不會隨便和上面聯絡。”
葛教官的話雖不算正面回應，但確是打消了陸海空心中剛剛升起的疑慮。畢竟，能知道他的編號，知道這個住處，以及聯絡方式的人，他沒有理由質疑，更何況這還是曾經培訓過他的教官。“那您有什麼具體安排和指示嗎？”陸海空問道。
“安排和指示談不上，咱們各有分工，互不干涉，你負責廠內，調查取證，我負責外圍，為你掃清障礙。如果你覺得資源不夠，需要我支援，可以隨時和我聯絡。”說著，葛教官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和一個充電器，遞到陸海空手上，“這部手機收好，通訊錄裡的“老郭修車”，就是我。另外，你有什麼發現，或者拿到了什麼證據，不必按照先前的約定上交了，直接聯絡我就好。”
“明白。”
“到目前為止，有什麼發現嗎？”
“嗯，還沒有。”陸海空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自已過去發現的疑點，以及今晚從崔大力那裡得到的資訊和盤托出，畢竟，這些東西還需整理，有些東西還是推測，而且彼此之間的關聯還需進一步調查，向上級彙報還遠不是時候。
“哦？這麼說，過去這兩年多的時間，你一直在睡大覺。”葛教官臉上突現不悅之色。
這是什麼話？陸海空聽了心裡也有些不高興，但還勉強笑道：“葛教官，我過去兩年多一直處於休眠狀態，您說我一直在睡大覺，也不算錯。我被喚醒時間不長，工作剛剛開始，如果這麼輕易就能發現什麼重要情況，東島人也未免太笨了，上面恐怕也不會把您派下來。”
陸海空的話軟中帶硬，葛教官好像也意識到自已剛才有些失態，語氣緩和了許多，“你誤會了，036。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擔心你經驗不足。休眠期間如果沒有足夠的觀察和積累，一旦開始工作，怕你倉促上陣，亂了方寸。剛才問你有什麼發現，沒有催你的意思。我剛下來，從某種角度來說，算個旁觀者，幫你分析分析，理理思路，旁觀者清嘛！”
葛教官這幾句話，讓陸海空的氣順了不少，點頭道：“懂了，謝謝您！”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可能是見自已的一番解釋安撫並沒有為自已帶來什麼有價值的回報，葛教官話鋒再轉，語氣又開始變得嚴厲，“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
“您說。”陸海空不卑不亢地看著對方。
“我們工作的這條線是極其隱蔽和特殊的，哪怕警方那條線上，也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否則，後果是要我們自行承擔的，這是我們工作性質決定，你不是不知道。”
陸海空不知道葛教官突然轉到這個話題的用意，口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但你今天夜裡在南區派出所的行為，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