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月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戲謔說道:“真假江夫人?畢竟現在的江夫人和平時比起來差距還挺大的。”

江仁聞言,極其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苟蓮,那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深深的嫌棄,彷彿在看一件令他作嘔的物品。

苟蓮也敏銳地注意到了江仁的眼神,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胡亂抹著臉,想要挽回自已的形象。然而,她這慌亂的舉動卻適得其反,妝容被她越抹越花,愈發顯得狼狽不堪。

周梵月看著苟蓮的醜態,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更不像人了。”

江仁臉色陰沉,不再說話,轉身獨自上了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迅速打火啟動車子。苟蓮見狀,驚慌失措,也顧不上許多,連忙跌跌撞撞地坐到副駕駛上,眼中滿是恐懼,生怕被江仁落下。

江離這時也從周梵月身後緩緩走出來,神色複雜地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後,便挺直脊背,徑直上了車。

周梵月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眉頭微蹙,擔憂地說道:“小離就這樣跟他們回去,真的沒問題嗎?”

江北知輕輕拍了拍周梵月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她會照顧好自已的。小離經歷了這麼多,早已不是那個脆弱的小女孩了。”

周梵月微微仰頭,看著江北知,眼中仍有一絲疑慮:“可是,那畢竟是她的父母,這樣的家庭……”

江北知目光堅定,語氣沉穩:“阿月,相信小離,她有自已的分寸和應對方法。”

周梵月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這場演唱會整整持續三個小時,而周梵月要在臨近結束時才登臺。

然而,前面兩個小時的重擔都壓在陸時澤身上,他需要不停地唱跳。

此刻,陸時澤停下步伐,擦掉頭上如注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周梵月望著他,不禁感嘆道:“還真是不容易啊,幾遍彩排下來你居然還有體力。”

陸時澤喘著粗氣,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舞臺這麼大,我得讓來的每一個粉絲都看到我。體力充沛,這是最基本的。”

周梵月苦笑著搖頭:“如果是我肯定不行,我就跳了兩首歌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陸時澤笑著安慰:“正常,對於一個演員出身的您能跳成這樣,月姐您也是相當厲害了。”

周梵月拿著耳麥,手忙腳亂,差點就把自已纏在了一起,焦急地說道:“這個耳麥我還是沒帶明白,是這樣帶的嗎?”

陸時澤無聲地笑笑,上前拿過周梵月手裡的耳麥,溫和地說道:“這個是要從耳後帶的。”

周梵月點頭,剛想將自已的髮絲撥開,陸時澤卻搶先一步動手。

他的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卻輕柔地把周梵月的髮絲放到耳後,然後小心翼翼地幫忙帶上耳麥。

陸時澤表面上面無表情,但只有他自已知道,此刻他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周梵月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是有一點緊張啊,這可和頒獎典禮不一樣。”

陸時澤眼神堅定,鼓勵道:“相信自已,月姐,你可以的。”

周梵月攥緊拳頭:“我會努力不把你的演唱會搞砸的。”

陸時澤大笑起來:“月姐,你真幽默,哈哈哈。”

天色已黑,但是演唱會內場卻十分通亮。來看演唱會的每一個粉絲手裡都拿著應援棒和帶有“澤”字的燈牌。陸時澤站在升降臺上,緩緩出現在粉絲面前。

粉絲們瞬間沸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梵月也被這熱烈的氣氛感染:“粉絲們好熱情啊。”

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周梵月,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也難免有些感動。

陸時澤的颱風極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