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時,天邊已染上了絢麗的晚霞。

周梵月親自送江北知和江離離開,幾人原本正有說有笑地聊著天,氣氛輕鬆愉悅。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觸及到不遠處的江仁和苟蓮時,這份和諧瞬間被打破。

周梵月秀眉緊蹙,面露不悅地說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剛才不是已經讓你們離開了嗎?”

江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周小姐,我們總能來接女兒回家吧?小離畢竟是個女孩子,這麼晚一個人回家,我們這做父母的也著實不放心不是。”

江離在心裡暗自冷哼:假惺惺的,平時不見得你們對我這麼好。

周梵月看了看江離,輕輕將江離推出去:“那是最好了,現在小離出來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江仁的眼神落到了江北知的身上,充滿不屑地冷哼一聲:“真是小瞧你了,這麼多年不見,我還以為你真如當初所說的一樣搞出了什麼名堂。沒想到原來是傍上大款了啊。不過能讓周家千金看上,也是你的本事啊!”

苟蓮跟著附和,語氣尖酸刻薄地說道:“他的這個本事倒是和他那死掉的媽真像啊!”

原本江北知對於江仁的冷嘲熱諷還能強忍著不在乎,但苟蓮這句話無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透著憤怒與寒意。

江北知冷冷地說道:“我想有些人真是忘了自已的身份是怎麼來的了。江仁,你一直說我是私生子,苟蓮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心愛女人。事實是怎樣的,我想二位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江仁的臉上瞬間劃過一絲心虛,眼神閃躲。

而苟蓮則像被人掀了老底一樣,暴跳如雷,惱羞成怒地吼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才是江氏的夫人。怎麼?沒讓你和你媽成為大款,你現在嫉妒啊?”

苟蓮越說越過分,口不擇言地喊道:“說的好像你多清高一樣,背地裡還不是跟周家千金勾搭到一起了!你跟你的那個媽一樣賤!”

周梵月怒目圓睜,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勾搭?怎麼?站在我身邊的人就算是勾搭在一起了嗎?那今晚可有不少其他家公司的少爺小姐都和我說過話,這是不是都是在勾搭啊?”

江仁狠狠地瞪了一眼苟蓮,苟蓮這才意識到自已在周梵月面前說錯了話。

苟蓮連忙慌張地解釋道:“不是的周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江北知他配不上和您這樣尊貴身份的人站在一起。”

周梵月嗤笑一聲,嘲諷道:“裝什麼大人物啊,你什麼貨色心裡不清楚嗎?”

周梵月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鄙夷,冷笑道:

“整天把江氏掛在嘴邊,你很驕傲是嗎?”

“也對,你是該驕傲,畢竟這可是你費盡心思才爬上去的位置啊。”

“但是,就算是強大江氏的背景也擋不住你身上天生酸臭低賤的味道。”

“如果你還是不知道在外人面前怎麼做好一個富家太太,我不介意讓我家的保姆來教教你,放心,免費。”

周梵月這番犀利的言辭一出,苟蓮氣得渾身顫抖,雙眼頓時紅了,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苟蓮在心中怒吼:

(她是說我連她家的保姆都比不上嗎?)

(她有什麼好得意的!沒了周家她算什麼東西!)

周梵月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屑地說道:“沒了江氏,你算什麼東西?”

苟蓮心裡一驚,眼淚都忘記擦掉,呆呆地震驚看著周梵月。

(她怎麼會知道......)

苟蓮見自已懟不過,連忙拽了拽江仁的袖子,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語氣委屈地說道:“老公~雖然周小姐地位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