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耳邊都是刀劍錚鳴,月色下,那些黑衣人手上的刀閃著寒光,肅殺異常。

這些黑衣人身形詭譎,如同夜空下的鬼魅一般,他們急速朝李復衝去。

顯然,他們的目標只有一人。

但死裡逃生不久的李復怎麼會害怕這些。

只見李復隨手抽出腰間的繡春刀,不過一個眼神,眾人心下明瞭,拔刀迎戰。

黑衣人訓練有素,武力超群,若是從前李復手下的人,怕不是對手。

而如今,這些錦衣衛目光堅毅,則可將這些烏合之眾放在眼中?黑衣人如同一窩黑鼠一般竄入錦衣衛的隊伍中,本想將李復與錦衣衛隔開斬殺,但其意圖早已被看穿透徹。

李復率先拔刀而向,斬殺來人乾脆利落,對方飛身躍起,那尖刀眼看著就要逼近李復的腦袋。

然旁徐承安疾步上前,一刀架住對方飛來的尖刀。

李復趁此上前,一刀斬下對方腦袋。

登時血流入柱,李復卻絲毫不在意。

他將自己的背後交給徐承安,轉身便應對其他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看起來肅殺可怖,實則行動雜亂無章,相互之間的配合默契,更是無從談起。

不一會兒,原本還算是整齊劃一的黑衣人隊伍,在李復的有意行動下,被分割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積聚團體。

大而化之,攻而克之。

何況如今李復手下的錦衣衛,已經不是從前的錦衣衛。

紀律嚴明,作戰勇猛。

雖百人,不足為懼。

這一群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對上這麼一群虛有其表的黑衣人,後者,不過是被宰殺的羔羊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李復這邊眾人配合默契,手起刀落之間,不少黑衣人已經命喪黃泉。

很快原本張狂肆虐的黑衣人,很快反而被人數足足少一半的錦衣衛包圍剿滅。

繡春刀上血洗入炬,但眾人神色凜然,彷彿剛剛的殺戮,並未發生。

李復神色淡然,看著僅剩下幾個還有口氣兒的黑衣人,被踉踉蹌蹌地帶到了李復面前。

“你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來刺殺我的?”

李復的言辭平靜,甚至聽起來都沒有幾分威懾力。

果然倖存的黑衣人聽了,不過是冷笑,拒不回答。

李復也早就料到會有這麼個結果,並不擔心,而是勾了勾手指頭,對旁邊的徐承安說道:“既然他們不願意說,你讓他們說.”

“是,屬下遵命.”

徐承安看起來可是比李復更加正直仁慈的面容,但事實證明,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不知道徐承安對付人的手段是不是和詔獄中的牢頭學習過,不出一會兒,被李復挾持帶走的兩人,便發出咿咿呀呀的慘叫聲。

慘叫聲並不響,畢竟徐承安明白,好歹天子腳下,半夜裡這種勾當,還是不要做得太明得好。

他特地在那倆受刑的黑衣人嘴裡塞了口布,非得等人受完了,才將口布取出。

如此一來,防止他們自盡,也可以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

徐承安並沒有費多少功夫,不過是一根一根將那兩個黑衣人的指甲從手上拔下來。

這動作遲緩又堅定,關鍵是,還不讓兩人徹底喊出聲。

等兩人各一隻手被拔完之後,皆是氣喘吁吁,雙眸圓睜,眼白通紅。

等口布被扯出來時,兩人這可是招了個乾淨。

徐承安聽完,立馬稟告李復。

這夥黑衣人,果然皆是白馬縣人,因痛恨李復對家人們痛下殺手,才出此下策想要報仇雪恨。

而更多的情況,是從前李復原本打算從白馬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