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殿甲那裡可能會出事,這顯然讓葉祖珪吃了一驚。

震驚之餘,對於滕毓藻的提醒,葉祖珪順口就說道。

“福建的艦隊已經被朝廷拉過去了,現在已經改組為江防艦隊,南洋水師那裡離著英國人在香港的基地很近,一向就不是很服從咱們管理,這一次估計也指望不上他們,聽從朝廷的話,是早晚的事。”

葉祖珪隨即就信誓旦旦地說道,“大帥,在北洋的海軍還是信得過的,絕大多數都是咱們北洋的老底子,那些艦長們都不會有問題,就是”

見滕毓藻依舊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葉祖珪忽然心有所感,話沒說完就突然頓住,然後遲疑著問道。

“大帥,你是擔心鼎銘?”

薩鎮冰雖然祖籍山西,可他家裡早就遷到了福建,他本人就是福建人,又出身於福建船政學堂,在南北洋水師內的福建人中很有威望,如果有誰能調得動部分海軍軍艦,脫離海軍投歸朝廷,也就只有他和薩鎮冰等少數幾人可以做到。

當初他幾乎因心疾而死,還是滕毓藻花費重金請來名醫診治,甚至還為了他的病,滕毓藻還拿出治療心疾的秘方,為他的事費盡了心思。

滕毓藻的那個秘方極為有效,依此製作的成藥,如今已經售到西方,還獲得了專利。

他的心疾,據請來的醫生說,他如果不及時發現並治療調養,他隨時都有可能發病身亡。

葉祖珪對於滕毓藻的救命之恩,自然萬分感激,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滕毓藻的。

如果不是他,那麼最有可能、也有這個能力的就是薩鎮冰了。

雖然葉祖珪還在胡思亂想,可滕毓藻心中卻很清楚。

他知道,歷史上,辛亥時就率艦隊炮擊了武漢三鎮,拒絕了黎元洪的招納,不肯支援革命軍,最終在收下艦長們的壓力下,以有病為由離開艦隊,都不肯向那時還代表著朝廷的馮國璋指揮的北洋軍開炮。

所有這些,滕毓藻此時不能說出的,他但願會由於他的出現,讓薩鎮冰發生改變。

滕毓藻笑著說道,“桐侯也不必過濾,想走的咱們攔不住,不想走的,咱們也趕不走,只是你一定看好咱們的艦隊。”

不想再提關於胡殿甲,甚至薩鎮冰兩人的事情,對於他的部隊,滕毓藻還是很有信心的。

想走可以,畢竟有過共患難的情感,不過要帶走他的兵和他的軍艦,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滕毓藻深吸一口氣,努力驅除內心的不快,開始考慮衛靖海提出的部隊編制問題。

對於部隊編制超大的問題,滕毓藻不止一次想到過這個問題,現在的直軍的每一級編制,都遠超正常水平。

比如幾個主力鎮的班的兵力,已經接近兩個排的人數,給各級軍官的戰場指揮,都會都帶來極大困難。在現在這種缺少通訊手段,傳達命令只能靠吼的情況下,尤其讓部隊的指揮官頭痛不已。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滕毓藻不得不在各級編制的主官下,設定三到五個副職,平時實際上每一極的副職,都要承擔正職軍官的指責。

比如,三四十人,甚至五六十人的超大班的編制中,幾個副班長就相當於正常編制的班長,而此時的班長,按照正常編制,他實際上是承擔了排長的職責,他是實際上在指揮一個排,而且還是加強過的排。

即便這樣,仍然無法完全解決問題,因為這個班長指揮的部隊,已經遠遠超過一個正常拍的編制,甚至在幾個主力鎮中,班長指揮的部隊,已經達到半個連的規模。

按照列強的經驗,排以上軍官在作戰時,就已經很難兼顧到他的所有部隊的情況了,在複雜地形下更是如此,三十多人的一個排,已經是一個排長所能指揮的極限。

因此,編制問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