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蕉回喜都那天是6月12號,在南京待了一個星期,險些中暑。唐醫生前天回的喜都,走之前又特意提醒了約飯的事,時櫻蕉說她回去第二天就一起約,唐醫生答應了。
還是來時的那個機場,時安非要送,時櫻蕉沒攔著。
一路上時安都推著行李箱,沒有之前那麼愛說話,一個勁的看時間,看地鐵到站,看登機口。
“別看了,”時櫻蕉拿著登機牌扇風:“下次我還來。”
“哦。”時安悶悶不樂,手放在行李箱上,來回拉著。
時櫻蕉不由的發笑,“你假期非得在這實習,回去得了,這兒這麼熱,回去避暑多好。”
“不行,”時安回的很堅決,“都答應好了。”
時櫻蕉沒立刻回覆,看著低著頭的時安,突然發覺他竟也長大了。時安不再是那個總跟在她後邊的小孩子,卻也沒多大不同,還保持著小時候的習慣,有分離焦慮。
“不用怕,我肯定還來。”時櫻蕉又說了一次,時安抬頭看他姐,他姐拿著登機牌拍了拍他腦袋,“回吧,把姐轉給你的錢收了,我走了。”
時櫻蕉頭也沒回的上了飛機,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喜都剛進入夏天,可天氣卻還是春天的模樣,微風吹在臉上愜意又舒適。 天邊的白雲染上晚霞的紅暈,像紅了櫻桃。
剛進小區,時櫻蕉就遇上出去遛彎的孫阿姨,身邊自然站著長高了的孫博宇。
“小時回來了,”孫阿姨熱情的主動打招呼。
時櫻蕉點頭,笑著說:“您去溜達。”
孫博宇搶著回答:“去買碎冰棒!”
孫阿姨笑的眼角的皺紋又深了一層,“天也不熱就吵著吃冰棒兒。”
時櫻蕉和孫阿姨說:“夏天了,天就快熱起來了。”隨即又低頭摸了摸孫博宇的腦袋,孫博宇嘿嘿的樂,“冰棒別貪多哦!“
“知道!知道!”說完拉著孫阿姨快走了幾步,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呢。
孫阿姨一步三回頭,“走了小時,你快回去歇著吧。”
“好!”時櫻蕉拖著行李箱進了單元樓。
電梯門關上又開啟,她自然而然的向左走,拿鑰匙開門。
門順利的被開啟,時櫻蕉手放在門把手上卻遲遲沒動作。
她好像聽見開門聲了,不是這扇門的。
時櫻蕉回身看,何中駒站在她家對面的門口。
“回來了。”剪短頭髮的何中駒臉上帶著笑。
這是他的第一句話,說話的語氣像這些年並沒有分別,可到底是誰回來了?
時櫻蕉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6月9號。”何中駒回答。
時櫻蕉點點頭,拽著行李箱進屋,箱子碰到門框,叮咣響了兩聲。門被關上,不久後對面也響起了關門的聲音。
時櫻蕉站在玄關,沒換鞋,就那麼站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換衣服、洗澡、洗衣服、收拾屋子一氣呵成。
天黑了,窗外亮起了霓虹。
時櫻蕉把窗簾拉嚴實了,一點光都沒讓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