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聲聲撞擊聲從遠處傳來,響徹整個小區。接著就是呼救聲,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
林雲飛與妻兒趕緊湊到前窗玻璃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的蒼鷹,如水缸大小,正對著前面的37號樓104單元的窗戶猛衝。住戶的防盜網都已變了形,窗戶都已震裂了。
此種防盜網怎能經得住這麼大的撞擊,薄薄的鐵皮,零星的焊口,不幾下窗子就被穿透了。蒼鷹銜住破損的鋼管,輕輕往外一撥,便被撥到了一旁。如此再三,窗洞大開,接著房內嘶啞出了慘絕人寰的叫喊聲。
再看,後樓一個下水道蓋般粗的蠕蟲,蠕蠕攀附著一樓的窗戶之上,只見窗欞彷彿夏日兒童口中的棒棒冰逐漸融化。蠕蟲慢慢地鑽進了一樓的人家。只聽得裡面的人驚叫連連。
“不好,樓下的進戶門忘了關了!”“我得下去把它關上,多一層防護,就多一層安全。”林雲飛堅定地看著妻子說。妻子顫微微地說道:“太危險了,要不然別去了,讓他開著吧!”林雲飛堅毅的臉上面露笑容:“不怕的,把那水果刀拿來。”“看上面的圖畫,它還蠻有威力的。”然後,指了指那古木匣子補充說道。妻子無可奈何,立馬去拿刀把刀遞給他。只見他早已拿搠起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鐵撬———頭尖尖的,那是他刻意留在家裡防賊的工具。林雲飛接過刀子將它別在腰帶上,於是快步下樓去。
剛走到樓下,只聽到“噗”的一聲,原來三樓的一輛比亞迪轎車被一隻比猛獁象身軀還要粗大的腳踩得粉碎。林雲飛趕緊將樓道的門帶過來,插上開關。再將鐵撬別在門上,牢牢抵住了門。
當他回來之後,只見妻子與兒子蜷縮在屋內一角仿似啞了,不敢說話。她們比劃著指了指外邊,林雲飛會意。躲在牆後偷眼瞟去,只見兩排鋼牙閃爍在窗外漆黑的寒夜裡,一隻鐵桶般大小深邃的眼睛探望著。而後一口將廚房的防盜窗撕下,將頭探入廚房。廚房的推拉門、博古架,被那巨獸咬得粉碎。
林雲飛躲在牆後沒敢動彈,他的妻子曉靜捂住兒子的嘴巴額頭上汗如雨下。那個巨獸折騰了一會後,漸漸歸於平靜。只聞,那邊又傳來破窗撕咬的動靜。
林雲飛感覺不妙,告訴曉靜:“趕緊收拾吃的、喝的,上六樓去,六樓比較安全。”於是,曉靜將一袋剛買的大米、一包煎餅、半袋面從廚房裡拉了出來。又從冰箱裡拿出了點凍豬肉以及若干香腸、幾包火腿腸之類。收拾妥當,他們便來到了六樓。
敲了敲門,起初沒人答應;又叫了幾聲,才應了。開門之後,男主人與女主人都在家。男主人叫鄭銳,女主人叫楊蕊。寒暄幾句之後,鄭銳與林中飛來到窗戶邊觀察動靜。
遠遠地聽到馬路上汽車喇叭的狂鳴,偶爾也有警笛的聲音——但很快就嗚咽了。小區裡樓房上本來燈火通明的人家,把燈都滅了。馬路上的電線杆東倒西歪,有的還發著微光,有的打著火花。不遠處一輛轎車報警喇叭滴滴滴地叫著,有似電動車發出的警報聲在天上飛來飛去……
“一切都亂了,一切都亂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鄭銳歇斯底里地問道。“小鄭,你先冷靜下,這裡還有婦女孩子呢?別把怪獸引來了!”鄭銳看了看自已漂亮嫵媚的妻子,又瞧了瞧活潑可愛的兒子,立馬變得安靜了起來。
林雲飛把自已的觀點告訴了鄭銳,他認為兩個世界因為某種巧合平行了,出現了平行交錯。那些怪物可能就是從那交錯點出來的,跑到了我們的世界。
鄭銳頗顯無奈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林雲飛也無可奈何地答道:“我看此種情況,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事情。前段時間政府就雲南大象越界問題還未解決,更甭說這些突如其來的史前動物了!我們得做好持久戰的準備。”“我看我們還是準備準備吧,你這裡樓高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