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天寒地凍;那一秋,寒風瀟瀟;那一天,淒雨迷迷。
秋天,無論什麼地方的秋天都是好的。天涼了許多,你不必為汗流浹背的爐前工作而煩惱,你也不必為白日裡焦陽赤裸地暴曬而悔恨,你更不會為溽熱的夏風地燻爇而焦慮。此刻,天一下降下來了十來度,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粘連著一些冷意;小草夜裡瑟縮了一夜,嬌態畢顯;魚兒在水中游來游去,舒服愜意;鳥兒在樹上歡快地叫著,練著歌喉。林雲飛這一天帶上馬紮,躲在這一片幽靜的地處垂釣,盡享愚公之樂。
廠礦協議工的生活就是“熨貼”——八小時工作制,四班三運轉,清閒得很。這一天,林雲飛休班,於是早早地帶著漁具來到了小區後的葫蘆山水庫。這天的天氣,也頗是奇怪的,天上萬裡無雲,水面波瀾不驚。往常總是有那麼一綹綹秋風吹過,非常的涼爽愜意。今天,無風卻冷。緊緊裹著騎車穿的衝鋒衣,還覺得寒冷異常。沿岸灣處的水窪,有的地處竟有結冰的紋絡——冰凌。林雲飛沒有想太多,繼續他的愚公生活。
“今天太奇怪了,大半天了,一條小魚也不上鉤。”林雲飛自忖道。正在想著,魚浮劇烈晃動一下,急速下沉。“不好,上大魚了。”林雲飛興奮之意溢於言表。趕緊站起來收線拉桿,只見魚兒不跑不躥,好像勾到了樹杈之間。“呸,真倒黴!”林雲飛心裡囔囔道。等其將鉤拉到近前,探頭探腦地冒出了一個木匣子。木匣子很髒,上面都長滿了青苔。
林雲飛將木匣子清了清,“真漂亮啊!”他不禁感嘆道。只見,木匣子雕鏤畫工十分精緻——上面還刻著一幅圖畫呢?林雲飛想把匣子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可是任他怎麼掰,怎麼摳,都打不開。林雲飛悻悻地說:“算了,回家找螺絲刀撬開好了。”
待林雲飛回到家中,立馬把木匣子拿到浴室用鞋刷細細清洗了一遍,然後拿到陽臺上晾了起來。在秋日暖洋洋的日光照耀下,木匣子精緻古樸,而且自帶光澤。林雲飛坐在旁邊細細觀賞著,忽然聽到“啪”的一聲,木匣子自已開啟了。
一本書、一張地圖、一張閃著寒光的匕首整整潔潔、乾乾淨淨、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真是太奇怪了,匣子密封真好,一點都沒進水。”林雲飛喃喃自語。
他首先拿起了那把匕首,只見那匕首有四十來公分,跟木匣的長度相當。刀把上龍盤虎躍,刀面上水紋隱隱,護手上三個古字——不認識,直看得林雲飛愣頭愣腦。林雲飛拿起來,朝空中學著特種兵的樣子揮舞了幾下,搖著頭,不十分盡興——後悔自已年輕時沒有參軍入伍。便又拿起了那本古書去看。
只見,古書的材質輕薄,不像是木漿紙或是牛皮紙,倒像是某種半透明的塑膠薄膜,又像是蟬翼。不!確切的說更接近於蝙蝠的翼翅。林雲飛,隨便翻了翻,上面畫有飛鳥、老虎、恐龍、鐵鍋蓋之類,還有修長的“奧特曼”。林雲飛竊笑道:“不知哪個幼稚的兒童來此消夏,遺忘在這裡的兒童玩具罷了。”“不過,上面的陰陽怪符,不像小朋友能看懂的,難道是古代的江湖術士所遺棄……”林雲飛又飛速思忖道。
林雲飛又揪出了那張地圖,開啟一看,居然是山川地形地勢圖。十分形象,非常逼真,就像是作戰用的沙盤推演圖。上面還標註著幾個點,點旁又繡畫著幾個怪物的圖形,怪物下面標註著古字,古字下面又標註著一串條形碼樣式的符號。
林雲飛拿著地圖看來看去,心想:“這個地圖怎麼這麼眼熟呢?”“不會是《山海經》裡的地形圖吧?聽網上描述裡面的溝汊河港、山川河流跟現在的情境大致相同,不過現在倒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怪物以及不明飛行物……”“不對啊!這幾座山丘怎麼這麼像我們這的九羊山啊。”“那裡又像是青島嶗山,那邊像 ……”
林雲飛這幾年休班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