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母親、父親以及朝夕相伴的大黑,子飛心情十分沉重。這天早上,天還沒有亮,父母三人便站在了離別的院落之中。母親淚光閃閃,叮囑再三;父親唉聲嘆氣,面有難色;大黑搖尾乞憐,彷彿在乞求著什麼。然而,事實難違,最終父子倆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望著丈夫與孩子遠去的背影,逸琴彷彿想到了什麼,她默默唸了一句:“但願大師兄,能夠平安歸來”。
九羊可謂名山大川,雄偉威嚴而又不失婀娜嬌柔。山間樹木蒼翠、鳥兒啁啾,各種珍奇異獸應有盡有,山間的道路更是狹窄蜿蜒而又蕩氣迴腸。其間,樹林隱逸,霧氣繚繞,癩氣甚重,不知有多少資深獵人,在此迷失道路,命喪在此。要不是子飛的父親宋英豪,自小在九羊山上長大,又修得九羊山上的內功心法,說不定他倆早已消失在這茫茫的山海之中了。
約走了兩個多時辰。突然,眼前道路寬廣,兩旁的樹木排列整齊,依在兩旁,彷彿在迎接著客人似的。再往前走,道路上鋪著一些整齊的大石塊,上面的稜角已被磨得圓滑而又光澤。再遠遠望去,前面立著一個巨大的石塊,高十多長,寬五六丈,上面赫然印著四個大字:“九羊山顛”,再走近一看,大字旁邊還有三個小字“長嘯峰”。子飛左顧右看,而父親漠然視之、步履匆匆。他瞟了一眼子飛說道:“前面就要到了九羊上的主峰了,不要東張西望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九羊山的主峰長嘯峰自長嘯真人創教以來經過三萬多年的不斷修葺、完善,建成了一個寬闊、整齊而又舒適的院落。裡面有大殿,有議事廳,有藏書房,有臥房、廚房、練武堂、休息室、靜閉室,有菜園、花圃,有豬圈、羊圈、養雞場等等,裡面應有盡有、一應俱全。院落之外比較平坦的地勢,經過人工的開墾,稻穀飄香、果林蔥蔥,遠遠望去像就像蒼茫的大海,微風一吹,蕩起陣陣漣漪。
金秋九月,各種水果、糧食、穀物正值豐收之時,九羊派各峰之主,正齊聚長嘯峰大殿,商議秋收大事。坐在大殿中央的老者,鬍鬚須一寸之長,潔白如雪、熠熠閃光,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疾如閃電。他穿著一身潔白的道袍,手裡拄禪杖,面帶微笑,但看上去卻是那樣的威嚴,這便是威震黑白兩界的白鬚道長。下面左右兩邊各有四把椅子,椅子上面分別坐著八位老者,他們便是九羊派各峰的峰主。只聽到坐在左邊第一把椅子的一位長者起身說道:“師兄!如今天下大亂,陰脄之氣日益猖獗,仙山蓬萊已經落入了陀螺老么的手下,蓬萊一派經面對他們強大的攻勢,早已經支離破碎、土崩瓦解。聽說白鶴道長已被他們困在了五步山之中已經有十多年了,我看若不趕快增援,想必蓬萊一脈,就到此終結了!”
白鬚道長緩緩起身,將手杖握在身後,來回在各峰主之間來回踱步,若有所思的樣子。“師兄!蓬萊仙山離我九羊山不過一千多里,在飛鶴道長被困的十年間,他的勢力已經擴充套件了四百多里,如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二十年,他的勢力就會蔓延到我們的腳下了……”說這話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他便是千回峰的峰主鎮三山,他剛說到這裡就被白鬚道長打住了說道:“師弟!並非愚兄坐視不理,只是蓬萊一脈與我九羊派素沒淵源。蓬萊一派修的是仙家之術,而我們修得是道家之術,而仙家與道家修行素有牴牾,若強行進入仙境,有可能會大大損耗我們的元氣,恐怕倒是徒勞無益……”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報告師尊,七師叔求見!”白鬚道長聞聽此言,只見嘴角偷偷一瞥,接著專為惱怒說道:“立刻把這個孽徒給我拿下,關進天牢,聽候發落!”只見,那個弟子畏畏縮縮、面有難色。“難道你要學那個畜牲,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師祖,弟子不敢,只是師伯有話在先,說要見你老人家一面,等見了你老人家之後,有件要緊的事要說,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