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一點。”
可樂想了想,說:“瀧口碼頭,沿著河岸一直往西走,只有一間廢棄的小漁屋,這裡很偏僻,暫時應該安全。”
李曉使勁壓抑著即將噴發而出的怒火,點頭說道:“偏僻就好好,你就在那別動,等我。”
說完,李曉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情緒再也難以抑制,猛的一腳把身側那一人高的立式晾衣杆給攔腰踢斷。隨即彷彿發洩般仰天怒吼了一聲,這才讓自已稍微冷靜。
李曉喘著粗氣,愣愣般站了兩秒,隨即抓起茶几上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這才彎腰撿起來地上的外套,轉身出門而去。
瀧口碼頭西面的小漁屋內,可樂正抱著雙腿蜷縮在屋子的角落。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偶爾閃爍在黑幕中的眼眸裡透露著驚恐。
此刻天氣早已入秋,可外面的蟲鳴聲卻仿若不知時節般吱吱的叫個不停,將這本就無比冷清的秋夜襯托得格外寂靜。
躲在黑暗深處的可樂神情恍惚,額頭間全都是冷汗。他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不時摁亮螢幕看一眼,看向那道他生命中最後的唯一的光,期待著李曉的身影能夠儘快出現。
在暗無天日的漁屋裡一直煎熬到凌晨三點,整個世界都彷彿被黑暗吞噬了一樣。李曉總算是按照可樂給的地址找到了小漁屋。
屋子外的蟲吟聲突然停滯了一瞬,躲在裡面的可樂明顯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不禁慌忙的出聲詢問:“誰?”
李曉推開破舊的木門,一道昏暗的夜光透過門縫照到了角落的可樂,將他那驚恐的面容對映了出來。李曉冷冷地看著可樂,開口道:“走吧。”
第二天,天還沒亮,瀧口村的漁民鄭老漢便早早起來,開始整理起自已的漁網來,每天早晨是打魚最好的時間,這些年他從未間歇的堅持在太陽還沒出來之前就出船打點魚,等到陽光灑在河面上,再趕往市場上去賣掉,倒是也能維持著生計。
陣老頭像往常一樣,整理好了漁網,獨自一人搖著船便下了水。
船槳跟夾板摩擦發出嘎嘎嘎的響聲,鄭老漢把船搖到了自已每天餵食打窩的小魚場附近,剛準備撒網,卻看到不遠處的河面上似乎飄浮著什麼東西,當他來到那個隱蔽的河岸邊上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