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易北天眼中露出奇異之色,他低語道:“好一個木臻,好個《北斗星宿陣》。
原以為,當年令魔道聞之色變的‘東來七君’已成過往雲煙,不曾想他竟改頭換面,潛伏在我身邊多年。”
易北天並未離去,他對木臻的真實身份充滿了好奇,因此一直隱匿在暗處觀察。不料,他意外地窺探到了一個深藏多年的秘密。
緩步走出陰影,易北天聲音冷淡地發問:“你師父已然離世,你打算何時讓他入土為安,得以安息?”
木當陽抬起頭,眼中露出警惕之色,卻選擇了沉默以對。
易北天輕嘆一聲,道:“即便你長跪不起,你師父也不會復生。他的靈魂需要的是安寧,而非你的徒勞哀傷。”
木當陽的聲音帶著悲腔:“我只想再多陪陪師父。”
易北天搖頭道:“愚蠢!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迅速振作起來,找出誣陷你的真兇,用他的鮮血來祭奠你師父的在天之靈。”
他頓了頓,聲音更加嚴厲:“時間拖得越久,真兇就越難找出來。你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
木當陽自嘲一笑,道:“真兇?不必了。多謝宗主掛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掙扎,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易北天眉頭微皺,訓斥道:“混賬!我輩修士逆天改命,所修之道不過是迎難而上。
你年紀輕輕,一遇挫折便一蹶不振,如何對得起將你撫養成人的師父?你又如何對得起他為你而死的犧牲?”
易北天的話像一記重錘擊打在木當陽的心頭,他身體微微一顫。
“我……”木當陽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已無言以對。
他知道易北天說的是對的,但他卻無法從師父離世的打擊中走出來。他也清楚自已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
“可是……,即便安葬了師父,我又該去何處尋找夢芊芊?”木當陽低聲道。
易北天有些意外地看著木當陽,道:“怎麼?你還是認為夢芊芊是嫁禍於你的幕後黑手?你認為她並未死去?”
木當陽緊握雙手,咬牙道:“她處心積慮接近我,卻在我最信任她的時候背叛了我。
前一晚還在與我山盟海誓,第二日便要置我於死地。如此一個精於心計,狡詐狠毒的女子,怎會這般容易死去?”
“這一出死無對證的戲碼,除了我之外無人會懷疑她。可偏偏我卻不能自證清白,好一招殺人誅心!”木當陽的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恨意。
易北天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沉聲道:“若真如你所言這個夢芊芊確實不簡單。但也正因如此,你更要振作起來,讓她為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否則你師父的在天之靈也難以安息。”
“可是以我現在的狀態,還有報仇的希望嗎?”木當陽失落地垂下頭去,一時間心生自棄。他恨自已無能,更恨自已愚蠢。
我與她哪有什麼偶然相遇,分明便是早有預謀。
易北天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開口道:“天賦?那隻不過是起點而已並非終點。
修仙之道,博大精深,浩渺無垠。這其中能多少是天資絕頂之輩?大部分人都是普普通通之士。
若這些普通修士都如你一般自怨自艾、自我懷疑,那修仙界豈不是早就淪為了天才們的獨角戲?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修仙之路上毅力、決心、智慧、機緣缺一不可。天賦固然重要但絕非唯一決定因素。”
聽到這裡木當陽微微一愣,他抬頭看向易北天眼中漸漸有了神采,似乎重新找到了方向和目標。
“你看那些屹立在修仙界巔峰的大能們,哪一個不是歷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們中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