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艱難地睜開眼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他望著木當陽,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他費力地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木當陽的手背,示意他靠近一些。

“當陽,為師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木臻的聲音虛弱而低沉,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傳入木當陽的耳中。

此刻,天色漸暗,夕陽西下,靜謐的宗門內卻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沉重。

木當陽撲通一聲跪在木臻身前,雙手緊緊握著恩師漸漸失去溫度的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惶恐失措。

“當陽,你知道嗎?曾經我們兄弟七人曾共同守護這片土地。那時的我們胸懷壯志,一心只想為蒼生謀福祉。”木臻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每一個字都透露出深深的遺憾和不甘。”

木當陽從未見過師父這般悲涼過,在他眼中師父一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彷彿任何事都難不倒他。

“六百多年前,東來國戰亂頻繁,山河大地滿目蒼夷。當時,有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名叫祝和。他心懷天下,立志要結束這場戰亂。他憑藉自已的修為和威望,將眾多同道之人聚集在一起,共同為東來國的和平而戰。”

木臻低沉地講述著那段塵封的歷史,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年代。

木當陽聽得入神,這些事他還是頭一次聽師父談起。,他的心中也不由對那些前輩充滿敬仰。

“後來呢?祝和前輩成功了嗎?”木當陽忍不住問道。

木臻沒有回答,而且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兄弟七人一同修煉了一套陣法《北斗星宿陣》。

這套陣法效仿北斗星宿排列,分為七套功法,由我們七人各自行使,互有精妙之處。

此陣並無主陣之人,也就沒有了陣眼。大陣效仿北斗七星排列,參天地陰陽妙道,巧借星辰之力,講的是太極圓轉,陰陽不絕。佈陣幾人心意相通,不論二人或是七人施展,皆如一顆旋轉不止的圓球,渾然一體。

陣法一人無法施展,二人施展互為犄角,攻防兼備,可匹敵三名同階修士。三人則匹敵六名,四人能敵十二人,以此類推……到了七人同時施展之時,足以匹敵九十六名同階修士。”

聽到此處,木當陽心中生起驚濤駭浪:“這世間竟有如此強橫的陣法?若非是師父親口所言,他萬萬不敢相信。”

木臻眼中閃過一絲自豪的光芒:“當時我們曾多次獵殺元嬰修士,甚至有幾位元嬰中期修士也死在了我們手中,此陣甚至能力壓元嬰後期修士。

但可惜的是,雖能打敗對方卻難以將其擊殺,元嬰後期修士逃生之力實在過於驚人。”

“祝和成功了,但也失敗了。”木臻嘆了口氣,“他創立了御龍宗,一統東來國,結束百年的戰亂。但是,他也因此變得野心勃勃,想要奪取我們七人手中的《北斗星宿陣》。

他設下計謀,將我們分開擒拿。那一戰,我們七人失散,我僥倖逃脫,卻也因此損傷了道基,修為大跌。”

木當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從未想過,御龍宗的創立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驚天的秘密。他更沒有想到,自已敬愛如山的師父竟然曾是那場鉅變中的親歷者。

“當時,我拼盡全力才從祝和的追殺中逃脫。為了躲避他的追蹤,我不得不隱姓埋名,四處躲藏。”

“後來,我遇到了易北天,他收留了我,並讓我加入天玉宗修行。”木臻回憶著過去的艱辛歲月,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說到此處,木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太天真,太信任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當權力和欲 望矇蔽了雙眼,所謂的正義,也不過是個笑話。”

木當陽默然無語,他的心中滿是震驚。他一直以為,那些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