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的目光轉向木當陽,神情變幻莫測,似乎在做著某種重大的決定。他緩緩開口:“我有辦法能證明當陽並非盜取劍經之人。”
易北天露出意外的神色:“哦?不知木執事打算如何證明?”
木臻沒有立即回答,他看著木當陽,雙眼中彷彿承載著千言萬語。
木當陽緩緩抬起頭,與他的目光交匯。那一刻,木臻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但隨即被他掩蓋。
突然,木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這股氣勢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除了易北天、櫻紅仙子和南行上人之外,場上眾人皆被壓得無法站立,紛紛跪倒在地。
南行上人臉色驟變,驚呼道:“怎麼可能!你原來不是築基後期,你是結丹後期!”
易北天先是感到驚訝,隨後臉上露出冷色:
“哼!本宗真是沒想到啊,原來我天玉宗中還隱藏著一位結丹後期修士。只是不知木臻道友隱藏在我天玉宗中究竟有何目的?”
木臻誠懇地拱手道:“宗主,請勿責怪。屬下並非故意隱瞞修為,實在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在此,我願發誓以天道為證,我對天玉宗,對宗主絕無惡意。”
易北天眉頭微皺,但他並沒有立即發作,他當然知道天道誓言的嚴重性,一旦發誓者違背誓言,必將遭受天道的懲罰。
他凝視著木臻,片刻後,突然笑道:“哈哈,木道友言重了,本宗相信你。只是,讓堂堂結丹修士屈居一個小小執事,未免太過屈才了。”
南行上人卻是不依不饒:“木臻,你就算發誓了,也不能洗清你隱瞞修為的嫌疑。”
“更何況,你如何證明木當陽沒有盜取劍經?”
“老朽自然能夠證明,不知宗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宗主萬萬不可!”
“此人潛入我天玉宗多年,可見其居心叵測。倘若今日,他與魔道修士內外勾結,師徒二人合力演了一齣戲,實則意圖對宗主不利,欲將宗主引入陷阱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易北天擺了擺手,打斷了南行上人的話:“木臻道友既然已經發誓,本宗就相信他。再者說,本宗自問修為不弱,便是真有元嬰修士想要對我不利,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木臻道友,請!”
木臻點了點頭,轉身向山門深處的靜室走去。易北天看了南行上人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跟著木臻離去。
此時場中,眾人議論紛紛,都對木臻的真實修為感到震驚,連帶看向木當陽的眼神也怪怪的。
而木當陽則是心中忐忑不安,未曾想事件竟愈演愈烈,只是不知師父究竟要如何證明自已是清白的。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易北天和木臻才重新返回。
易北天的臉上帶著一絲失望,而木臻則是一臉平靜。易北天看著眾人,沉聲道:
“諸位,經過木臻道友的證明,木當陽並未盜取劍經,而是另有其人。此事還需重新調查。”
南行上人與王霄相視一眼,不由臉色鐵青。
“重新調查?宗主,此事有霄兒親自指證,還需要如何調查?”南行上人試圖說服易北天。
易北天眉頭一皺,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之色:“南行,本宗已經說了,此事需要重新調查,難道你要質疑本宗的決定嗎?”
南行上人心中雖然不服,但面對易北天的威壓,他也不敢公然反抗,只能無奈地低下頭。
“好了,劍經失竊一事,便交由南長老繼續負責調查。至於死去的這名弟子……,櫻長老,你將她好好安葬吧。”
南行上人與櫻紅仙子,齊聲拱手道:“謹遵宗主之命。”
隨著眾人散去,櫻紅仙子走到木臻身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