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邊陲,有一個被時間遺忘的破舊村落。村子四周環繞著連綿起伏的山巒,像是一位滄桑老人皺巴巴的面板,充滿了歲月的痕跡。山上的樹木稀稀拉拉,彷彿是被生活壓彎了腰的村民,無精打采地站立著。
進村的道路泥濘不堪,大大小小的水坑像是大地的傷疤。路邊的野草瘋長,雜亂無章,似乎在訴說著無人打理的荒涼。村裡的房屋大多是用土坯和茅草搭建而成,歪歪斜斜,彷彿隨時都會倒塌。
每逢下雨,整個村子就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霧之中。雨滴打在破舊的屋頂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是老天在無情地鞭笞著這個衰敗的地方。那雨絲密密麻麻,像是一張無邊無際的網,把整個村落都困在了其中。
在這樣一個雨夜,村子裡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那雨聲中,似乎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哭聲,時斷時續,令人毛骨悚然。
“哎呀,這大晚上的,咋又聽到這哭聲了,真是邪門!”村頭的李大爺縮在炕上,裹緊了被子,嘴裡嘟囔著。
“爹,別瞎說,哪有什麼哭聲,您老聽錯了吧。”李大爺的兒子小李不耐煩地應道。
“你這娃,不懂事!這哭聲都出現好幾回了,指定有啥不乾淨的東西。”李大爺瞪了兒子一眼。
這哭聲的源頭,要從幾年前說起。那時,村裡來了個外鄉人,叫阿善。阿善生得眉清目秀,心地也善良,見村裡窮,就想著法兒地幫襯著大家。
阿善有一手好醫術,平時村民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都能給治好。而且他還經常幫著村裡的老人幹活,從不求回報。
可就是這麼個好人,卻遭了殃。村裡有戶人家丟了錢,不知怎的,就懷疑到了阿善頭上。那家人在村裡是蠻橫慣了的,一口咬定就是阿善偷的。
“我沒偷,我阿善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會幹這種事!”阿善急得滿臉通紅,大聲辯解著。
“哼,不是你還有誰?你個外鄉人,誰知道你來我們村安的什麼心!”那家人的男主人惡狠狠地說道。
阿善的眼睛裡滿是委屈和憤怒:“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儘管阿善一再否認,可村民們卻大多選擇相信了那戶人家的話。在他們眼裡,阿善始終是個外人。
“我看就是他偷的,不然他急什麼?”
“就是,外鄉人不可信!”
各種難聽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阿善的心上。阿善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已一心為了村子好,到頭來卻被這樣誣陷。
最終,阿善受不了這冤枉,在一個雨夜,選擇了結束自已的生命。
從那以後,每逢雨夜,村子裡就會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村裡有個膽大的年輕人叫二牛,他決定在一個雨夜去探個究竟。
“我就不信這個邪,非得把這事兒弄清楚!”二牛挽起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二牛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雨中走著,那哭聲越來越清晰。他的心也跟著怦怦直跳。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前面的一間破舊屋子。二牛定睛一看,那屋子不正是阿善生前住的地方嗎?
二牛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阿善哥,是你嗎?我是二牛啊!”二牛的聲音顫抖著。
屋裡沒有回應,只有那哭聲還在繼續。
二牛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藉著閃電的光,看到屋裡的擺設依舊,彷彿阿善還在。
“阿善哥,我知道你冤,你跟我說說,到底是咋回事?”二牛壯著膽子說道。
就在這時,那哭聲戛然而止,屋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二牛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