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也不知是不是身體乳的味道,周顯生給陸容渡以身在佛堂的錯覺。

像是陳木橫列,青燈嫋煙。

又像是浸染了佛香的衣衫搭在肩上,味道隨著溫度升高慢慢散開,不濃郁,但是存在感十足。

“我去影校講過一次課,是有關視覺設計的.”

富貴嘴裡叼著陸容渡的吹風機,小心地仰著頭挪到了陽臺,身後還跟著進寶。

周顯生伸出三隻手指輕輕拿過吹風,另一隻手放在富貴的後脖上慢慢捋著,動作柔緩溫柔。

進寶直接跳上了置物架,對著一格喵嗚喵嗚地叫著。

“我這都是撿了些什麼玩意兒回來.”

陸容渡無奈地從置物格中拿出消毒溼巾,從裡面抽出一片遞給了周顯生,“諾,那個蓋子開啟,有一個插座.”

他指了指內牆方向。

周顯生自然地拿消毒溼巾仔細擦了手和吹風,富貴張著嘴露出舌頭,甚是一副憨憨模樣。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進了我的家,佔了我的娃。

還要用我的東西?陸容渡仔細著把東西收起來,一邊閒聊,“視覺設計講座嗎?”

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我聽過幾場有關的,但好像沒見過你那場啊?”

“我是臨近期末時去的,很多學生都在準備論文和考試.”

“那怪不得了,我每學期到了期末啊,就有種喝洗腳水的錯覺.”

陸容渡點了點頭。

“五年前春季學期期末.”

周顯生淡然說出了時間,關掉了吹風。

陸容渡轉念算了算時間,恰是自己大二下學期那年的期末。

他打趣道,“你倒還真是會挑時間,偏碰上我課最多最難那時期.”

那年恰逢計量經濟學折磨陸容渡的時候,他在圖書館和宿舍埋頭和軟體鬥爭了整整一個月,最後才得了個差強人意的成績。

若不是那年計量太難,他也不會一個人在週六的早上跑去學校內河邊的長椅上爭分奪秒背大應。

不過,也多虧了那時的計量,否則他也不會遇見容洛。

“話說回來,你當老師去講座,這事兒聽起來怪不和諧的.”

陸容渡接過周顯生的吹風機,伸手給富貴。

傻狗依舊伸著舌頭仰著頭呼氣,眼中完全沒有了養育之情。

陸容渡壓住心中不給富貴狗糧吃的衝動,反手開始捲起吹風的插線。

“嗯,碰巧而已.”

見周顯生不願多說,陸容渡也懶得去和他糾纏,“好了得睡了,我去洗個澡,讓富貴領你去屋裡吧.”

富貴突然嗷嗚了一聲,略有些他先祖的風範。

周顯生道了聲好,拉開陽臺門跟著富貴走了過去。

陸容渡卻並不著急回去,他反身對著陽臺外,想了想,重新拿出了手機。

他發了一條訊息過去,好啊,好久沒見,挺想你的。

然後也不管手機那段是何情況,開了免打擾後,陸容渡就進屋了。

洗完澡回到臥室時,周顯生已經在床的一頭睡著了。

他壓著一隻手睡著,呼吸平穩,睡相溫順,像個小孩兒一樣單純。

陸容渡小心地脫掉拖鞋,慢慢踩在地毯上,走到了床的另一頭小心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