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心事,她頓時大為羞惱,也顧不得旁的,甩開馥雪的手便跑了開去。

見盈香跑得遠了,馥雪面上的笑容方緩緩收起,卻是露出一絲譏色來。

她輕輕“嗤”了一聲,低頭理好衣襟,便施施然地下了臺階。

一路過小徑、越竹橋,分花拂柳,回到了幽篁裡。

此刻,張氏正半倚在廊下的藤椅上,閉著眼睛養神。

馥雪放輕了腳步,走到張氏跟前,一旁的小丫頭便在張氏耳邊輕聲喚道:“太太.”

張氏慢慢睜開眼睛,馥雪忙上前見禮道:“啟稟太太,帳本兒與鑰匙都交過去了.”

張氏微微頷首,又闔上了眼睛。

馥雪卻也不敢就此退下,依舊在原地等著。

果然,過了一會,張氏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屋裡是個什麼情形,你說說看?”

馥雪抬起頭,向四下裡看了一眼,樣子有些遲疑。

張氏等了片刻,不見馥雪說話,便又睜眼瞧她,隨後便淡聲道:“罷了,這裡也有些涼,回屋說吧.”

說罷便起了身。

馥雪忙搶上前一步,打起珠簾。

待張氏進了屋,又張羅著倒了茶來。

張氏便揮退了旁人,只留了馥雪與貼身服侍的劉媽媽下來。

馥雪這便上前,將今日三房裡發生的事鉅細靡遺地說了一遍,還說了與盈香在院門口的事兒。

張氏靜靜聽著,未置一語。

倒是劉媽媽問道:“你瞅著那巧雲如何?”

馥雪怔了怔,方簡短地回道:“瞧著還好.”

一面說,一面便衝劉媽媽使眼色。

劉媽媽先還不解,過後便驀地醒悟過來:他們房裡的佩雲不也是老夫人塞過來的麼?她這時候提這茬兒可不是戳張氏的心窩子?劉媽媽深悔失言,忙跪了下來,道:“老奴該死,胡亂說話,請太太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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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