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溫柔地拉起小白花的小手,款款地道:“妹妹如何這樣說?倒叫姐姐好生過意不去。
似妹妹這般嬌柔的女子,姐姐一見便心裡歡喜,何敢叫妹妹做那些下人做的事?那原是我吩咐她們的,妹妹安心待著便是.”
說罷,王氏一臉純摯的表情,情意綿綿地看著小白花。
那絕美的容顏此刻看來真是清麗至極,也柔弱至極,整個就是一朵大白花。
而聽了這話,小白花便抬起一雙鹿眼,清澈盈盈地望著王氏,含羞帶喜地道:“太太折煞婢子了,婢子哪敢與太太姐妹相稱?”
“如何就不能姐妹相稱呢?”
大白花王氏的一雙秋水明眸裡,也帶著層盈盈水光,真真是清灩欲滴。
只見她真摯地看著小白花,柔聲道:“我一直就盼著多個妹妹,好與我一同服侍三爺。
而今妹妹來了,又是這般的人品相貌。
我想著,從今往後,我們姐妹二人同心協力,定能將三房打理得妥妥貼貼的,妹妹你說是麼?”
“嗯,妹妹聽姐姐的.”
小白花用力點頭,面色緋紅,眼神清亮,與大白花的清麗容顏相映襯,那場面真如畫兒一般美好。
傅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想要揉眼睛。
她想象中二人相見的場景,應該更加波瀾壯闊、刀光劍影的啊,王氏與巧雲這唱的又是哪一齣?此時,王氏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巧雲轉了個身,對馥雪道:“你還沒見過吧,這是老夫人昨兒才送過來的巧雲姑娘,瞧瞧這品格兒,這模樣兒,老夫人的眼光果然是好的.”
說罷掩口而笑,一臉的與有榮焉。
馥雪忙笑著見禮道:“巧雲姑娘好.”
巧雲亦柔柔地回了一禮。
二人視線相接,又飛快地錯開,就像不認識對方似的。
然而,在視線錯開的那一瞬間,馥雪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而巧雲的眼角,卻是微微一縮。
傅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這兩個人身上。
巧雲與馥雪分明就認識,且傅珺可以肯定,這二人互相還很熟悉。
然而,她們卻偏偏像是陌生人一般,怎麼看其中都有蹊蹺?傅珺探究地看著這二人,心中暗自思索著這她們的關係。
並沒有人注意到抱著布老虎的傅珺此刻的異樣。
這呆萌的娃兒心裡在想些什麼,自是更不會有人知曉了。
見過了巧雲後,馥雪便沒再多坐,笑著辭了出來。
王氏也未留她,只叫盈香去送。
盈香送馥雪到了宜清院門口,瞅著四下無人,馥雪便悄聲問她:“前日你說有事請我幫忙,卻是何事?方才人多,我也沒敢問.”
盈香也四下看了一眼,見確實無人,便蹙了眉輕聲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有幾件針線,我前些日子病了,怕精神不濟做不完,想請你幫幫忙.”
馥雪便笑道:“我當是何事,這有什麼的,拿來便是.”
盈香勉強笑了笑,道:“那就先多謝你了,過會子我就去找你.”
馥雪見她一張粉嫩的鵝蛋臉,烏黑的眉毛輕蹙著,跟浸了墨似的,越顯得面板雪白,便捏捏她的臉蛋兒,笑道:“人都說你們屋裡的流風生得好,我看你也不差。
瞧這臉兒嫩得跟豆腐似的,果真你們南邊兒來的就是不一樣.”
盈香紅著臉開啟她的手,啐道:“你要死了,越發不成調兒了.”
馥雪便學著那公子哥的邪樣兒來,伸手勾起盈香的下巴,笑著道:“爺見你生得比那巧雲也不差,快跟爺去了罷.”
盈香一呆。
這番話不知怎麼便勾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