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管事兒了。
如此一來,我既得應下事兒,也得領了人。
這是一層。
而我若應了,嬤嬤也瞧見了,我現如今依舊是兩件事都推不掉。
嬤嬤想一想,可是這麼個理兒?”
蔣嬤嬤細細一想,不由恍然大悟,隨後心裡又有些發寒。
侯夫人真是好算計,輕輕鬆鬆指個差事下來,便將王氏的路都給堵死了。
王氏不得不既應了差事,又收下丫頭,果然好手段。
“何況,老夫人畢竟是長輩,婆婆的款兒擺在那裡呢。
說句大不敬的話,只一個孝字壓下來,咱們便現吃不了的虧.”
王氏淡淡地道。
蔣嬤嬤與懷素皆是她從王家帶過來的親信,她說話便也少了許多顧忌。
說完了這些話,王氏疲倦地嘆了口氣,蔣嬤嬤與懷素亦都沉默了下來,房間裡顯得極為安靜。
其實,早在好些天前,王氏便已隱約收到風聲,知曉了侯夫人的意圖。
再加上今日陳富貴家的這一出,以王氏的聰穎,便已將事情猜了個大概,亦知道今兒這事必不能推脫的,唯有盡最大努力將損失減到最低。
所以,方才在侯夫人處,王氏才會爽快應下大廚房採買一事,其後又假作對巧雲一事不滿,將侯夫人的心吊得高高的,再以指派嬤嬤幫忙一事示之。
如此一來,侯夫人便會覺得王氏所求不過是小事,自會答應。
若王氏在開始時便提這個要求,侯夫人肯定不會答應得如此痛快。
然而,這也不過是無奈舉罷了。
在侯夫人絕對的權威面前,一個庶子媳婦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不成?而只要一想起巧雲那我見猶憐的模樣,王氏的心裡便有些發堵。
雖然王氏相信,傅庚對這個通房丫頭的厭惡只會比自己更甚。
可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杵在那兒,哪能叫人不膈應呢?見王氏面現憂色,懷素心中極為不忍,她上前一步,一面輕輕替王氏揉著肩膀,一面勸慰道:“太太且先放下心來。
一則,這人雖來了,到頭來如何處置,還不是太太一句話的事兒?婢子再斗膽說句大不敬的話,以咱們爺的手段,太太根本不用出手,包管能處置得妥妥貼貼的.”
王氏不過是關心則亂,聽了懷素這一番話,面色便鬆了下來。
懷素又慢慢續道:“這另一件差事,太太只是虛應下了而已,其實已是脫出手來了。
往後有什麼事兒,太太只管一個‘推’字訣,盡數交予那賈媽媽便是。
那原是老夫人身邊得用的人,素來威重得很,有她在前頭站著,一切是好是壞皆不與太太相干。
太太細想想,又有何可愁的呢?”
這番話一說出來,王氏的面上便露出了些笑模樣。
她拍拍懷素的手道:“你說得很是,這些我自知曉的,只是心裡一時有些膈應罷了.”
說罷又轉首端詳了懷素一會兒,笑著打趣她道:“咱們懷素軍師這一開口,再難的事兒也變成沒事兒了.”
“可不是,懷素姑娘這一說,連我這老婆子都放下心來了。
都是那什麼巧雲姑娘鬧的我,慌里慌張的,便沒想過來這裡頭的道道.”
蔣嬤嬤也跟著湊趣。
懷素一張秀臉微微泛紅,啐道:“罷了罷了,這屋裡也沒我站的地兒了,連嬤嬤也來打趣我.”
又佯做羞惱地道:“都是太太起的頭兒.”
主僕三人一齊笑了起來,氣氛便也不似剛才那般緊繃了。
懷素便依舊服侍王氏卸了妝,蔣嬤嬤也在一旁幫忙。
收拾停當後,王氏便道:“這兩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