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才肯露了面。

洛奇看上起憔悴了不少,滿臉都是邋遢的鬍渣,解開了綁著她手腳的麻繩說:“我都是為了你好,別問了.”

凌蘇怎麼可能不問,她有太多的要問,有太多的不捨,她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傷害嵐山上的孩子,不知道回怎麼對付他,見洛奇沉默著,還是問他說:“你們打算做什麼?他是你的三哥,你怎麼能聯合外人來出賣他?”

“他嗎”?洛奇的臉上青筋跳動著,越來越重的鼻息說明他正在竭力控制呼之而出的怒意,“到現在你還只是在意他,他傷你害你辜負你,還還是隻在乎一個他.”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愛嗎?為了愛就能傷害那麼多人,那麼多年的感情嗎?在凌蘇的記憶裡,洛奇從來都是敢愛敢恨善惡分明,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這麼偏執了呢?在她給了他希望又親手把希望毀滅的那時候嗎?所以一切都只是她的過錯嗎?“洛奇”,她試著去拉他的手,“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景天他是無辜的啊,是我還沒來得及愛上你,是我再也沒辦法去愛任何人.”

洛奇根本聽不進去這一番話,用力地一甩手,幾乎震得她撞在年久失修到處裸露著鐵釘木刺的門框上:“你說你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你卻能愛上聶良辰,當我知道你還能愛上別人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可是所可笑啊,多諷刺啊,到頭來聶良辰跟方景天卻是同一個,你千方百計要忘記的那個人,正是你再次愛上的那個人.”

是啊,明明就是同一個啊,命運是對了的可笑啊,兩世為人,卻愛了同樣的一個人。

凌蘇抓著門框站穩了,正要再勸,門口突然闖了幾個人進來,二話不說拉了凌蘇就走,洛奇哪裡肯讓這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凌蘇帶走,一個連環踢撂倒了兩三個人。

“景秀,你這是做什麼,我跟景程已經說好了,你們可以得到方家所有的東西,而我只要凌蘇.”

洛奇見人越來越多,衝著門口穿著緊身皮衣皮褲的女人吼了一聲。

景秀扎著高高的馬尾,早已經不是原先的模樣,趾高氣揚地說:“我乾爸已經死了,宋哲也被警察局控制了,這裡現在我說了算.”

洛奇還沒收到這些訊息,聽了也不免驚了驚,見凌蘇已經被拖到院子裡了,追著出去問:“你打算怎麼對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

在這個時候景秀並不想樹敵太多,她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夠全身而退,轉身往外走著說:“傷不傷害她,就看方景天肯出多大的代價了,這一點已經容不得我,更加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