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強佔了她的證據,後來他特意在那道傷疤上紋了一串數字,,那一天是愚人節,她以為是上天跟她開的一場玩笑,可是之後的三年,當她一次次被他壓在身下,當她掙扎在灰色的空間裡不能自拔,她才明白,生活不是玩笑,也經不起玩笑。

可是重要的是,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她二十歲的生日。

在那個最美的年紀,把自己給了那個最完美的人,然後才清楚地發現,那個曾經最浪漫的幻想,原來只是一場夢魘,原來一覺醒來,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體無完膚。

第二天凌甦醒來的時候方景天已經走了,她已經習慣了靠著一邊睡,即使床再大,她也只佔狹小的只容她側身的一塊地方,因為她明白,方景天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佔得多了,更加還不起了。

她摸了摸他睡過的地方,那裡還有他躺過的痕跡,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自然的菸草的味道,她貪婪得深吸一口氣,也只有在這麼一個靜謐的早晨,她才能肆無忌憚的表露自己的心。

有方景天的地方廚房都二十四小時備著吃食,被閒置了三年的嵐山別墅也不例外。

方景天的早飯通常都很講究,隨行的營養師也總是變著花樣以保持那微末的新鮮感。

凌蘇瞟了一眼桌上動了一半的三米蟹粥,不禁一聲冷哼。

這種粥食材倒不太名貴,只是做法極其的講究,蟹肉多了則太腥,少了又沒了鮮味兒,以前這是她最喜歡的,後來家沒了,她也吃不起了,所以現在的她,對它也沒了興趣。

“這是方先生特意留給小姐的,您是現在趁熱還是一會兒再用?”

連夜調來的阿姨小心地問著。

凌蘇只覺得沒什麼胃口,聞著淡淡的蟹味兒又覺得想吐,於是搖了搖手吩咐著:“我不想吃,快拿走.”

可是阿姨卻像是站崗一樣一動不動地站著,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方先生說了,小姐是有身孕的人,就算不想吃也得為孩子想,我覺得小姐還是吃點兒吧,別叫我們這些下人們為難.”

都說虎落平陽,凌蘇今兒算是見識了,這哪是自己為難下人呢,分明是下人仗著方景天的聖旨在有意刁難自己。

“你姓什麼?”

凌蘇不動聲色,到底也是大家出生,起碼得素養還是有的。

阿姨盛了一碗粥來遞到凌蘇的面前:“我姓於,大家都叫我於媽.”

方景天疑心重,他又怎麼放心安排別的人來,這人肯定是他方家的親信,不然也不會這麼的盛氣凌人。

凌蘇端詳著於媽的面容,直到於媽被看的有些囧了才笑著說道:“於媽覺得我跟醫院裡的那位,誰最終成為‘方太’的可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