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遠山容光煥發,前前後後敬了一圈酒,擺脫揪著他,非要把他灌個不能洞房的張忠義和趙五哥,逃回後宅。

滿屋的大紅喜慶中,喜娘連說帶笑熱鬧喧囂的行了結髮禮,掩了門出去。

俞遠山目光灼灼的看著縱然容光煥發,依舊顯的蒼老的莫言,莫言迎著俞遠山的灼灼目光,眼淚卻滾下來。

俞遠山伸手摟住她,推著她走到鏡子前,推著她轉個身,頭從莫言肩上伸過去,臉貼著她的臉,示意鏡子,“莫言,你看,我們兩個,還和從前一樣,你九歲那年,我十二,你今年三十二,我今年三十五了,不是你一個人老了,我們兩個,一起,一樣,以後,我有了你,你有了我,大約,我們能老的慢一些了。

”嗯。”莫言淚如雨下,抬手摸著俞遠山的臉,想笑,卻一頭紮在俞遠山懷裡,痛哭失聲。

緊閉的門外,張忠義掂著腳尖,趙五哥蹲在地上,兩個側著臉,耳朵緊緊貼在門縫上,半張著嘴,全神貫注的聽著屋裡的動靜。

“象是哭了?”張忠義耳朵好使一點,趙五哥凝神聽了聽,點頭,“好象是,唉喲喂,你說咱們這位俞大人,不是會還是個雛兒吧?新娘子都哭了這也太”

“兩位果然在這裡,瞧你們,回頭讓五爺知道了快走快走!”施玉幾步衝上前,揪著兩人往外揪。

“施大人輕點!唉,輕點!”趙五哥和張忠義被施玉揪著一路往外,張忠義一邊走一邊笑,“要是五爺在,那門縫就輪不著我們了行了行了,不聽了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