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然相對喝了好大一會兒茶,李小么放下杯子,看著劉秀雲問道:“你說,怎麼辦?這樣下去可不行,你有什麼法子沒有?”

劉秀雲攤著雙手道:“我要是有法子,還等到現在?他油鹽不進,就是喝酒,這事,怎麼個勸法?道理他都懂.”

李小么滿臉愁雲的看著劉秀雲,劉秀雲一臉苦惱的看著李小么,兩人呆看了半晌,李小么長長嘆了口氣,低聲道:“你給呂華寫封信吧,把呂豐的情形說一說,讓他來處置.”

劉秀雲呆了好半晌,才看著李小么苦笑問道:“那這個為什麼,也要寫嗎?”

“不用,呂華是個聰明人,他知道。

你只說他現在的情形就行,咱們束手無策.”

李小么垂著眼簾道。

劉秀雲長長嘆了口氣:“我師父說過,這個東西最不講道理、最傷人不過,最好幾輩子都別碰上!”

李小么挑了挑眉梢,看著劉秀雲張了張嘴,卻沒能問出話來,她師父這話,怎麼聽都透著無盡的辛酸。

劉秀雲慢騰騰站起來,又是一聲嘆息,垂頭道:“那我去寫信了,還有別的什麼事沒有?”

“沒有,別的事,呂華早就該知道了.”

李小么嘆著氣站起來,將劉秀雲送到門口,站著發了一會兒呆,猛的搖了搖頭,轉回屋,攤開黃曆,認真的算著蘇子誠行程,再過小半個月,他就該回來了。

蘇子誠回來的前兩天,北吳、南吳和南越的欽差就進了揚州城,蘇子誠回來那天,北吳宋大人等幾個跟著蘇子信、俞遠山等人迎出十幾裡遠,一路接進揚州城,北吳欽差、吳太后的兄長吳侯爺,南吳欽差呂丞相,南越欽差靖安王已經在摘星樓設下了洗風宴,等李小么見到蘇子誠,差不多已經是後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