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等人剛衝出營寨不久,便看到一大隊人馬從營寨而出,向自己這面追來。
領頭之人正是杜遠,只見杜遠焦急地在馬上向管彥喊道:“少將軍為何匆匆出行?渠帥若回,尋不著少將軍定會著急啊!”
管彥一聽,心中猶豫了,對先前的判斷不那麼肯定了。
正當管彥迷惘時,與管彥並肩而騎地陳登面無表情地說話了:“君曾見何人率數百騎、荷兵刃以尋人乎?”
管彥一聽,轉頭一看,果然杜遠身後的黃巾軍足有四百來騎,身背弓箭,腰胯長刀,縱馬賓士地向管彥追來,一看就不是勸人的架勢。
管彥這才定下心,大喊道:“弟兄們,快馬加鞭!駕~~”管彥率先加速,眾人皆揮鞭加速。
身後地杜遠一看,心想:管彥等人的馬都是當初臨走時挑選的上等黃彪馬,且個個都是馬上好手。
眼看自己是騙不了他們了,追也是追不上了,終於撕下臉皮大吼道:“放箭~~”杜遠軍令一下,身後數百騎士彎弓搭箭,一陣箭雨便射向了管彥那隊人馬。
雖箭術不精,但是管彥身後還是有六、七個黃巾力士掛彩了。
管彥轉頭一看,心想:這樣下去,終要被射死啊!管彥提了一口氣,怒喊道:“爾等忘恩負義之徒,父帥昔日如何對待爾等。
今日卻要從逆殺我乎?”
管彥這一喊,讓追擊的黃巾軍楞了一下,左右面面相窺,最後都看向杜遠。
杜遠氣瘋了,一馬鞭抽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黃巾軍,轉頭對眾人大吼道:“事已至此,箭已離弦,唯有殺了管彥,我等方能安生,豈有迴路?”
眾黃巾軍這才醒悟過來,皆彎弓搭箭,再次發起攻擊。
但是那一愣的功夫,管彥的隊伍又與杜遠的隊伍拉開了一段距離,畢竟管彥的隊伍中不管是馬還是人都比杜遠的要強一點,第二次的箭雨只是落在管彥隊伍後面的空地上,杜遠一見這情形,唯有全力追擊,拉近距離再說。
但是距離卻越拉越遠,直到管彥等人消失在了遠處的樹林中,再也無法尋覓到蹤影時,杜遠這才猛拉一下韁繩,看著樹林猛地一拍大腿,不甘心地揮揮手說道:“回營!”
夕陽的光輝為樹林蒙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在樹林深處的一棵大樹下,一群衣衫破爛,滿臉灰塵的人正坐在下面休息,這些正是管彥等人。
為了逃命,他們進入了樹林中,樹枝不僅刮壞了衣服,還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許多小傷口。
再加上神經高度緊張,長時間的騎馬奔跑,眾人早已精疲力竭,管彥讓周倉帶著兩個身體壯實的人去找水,其餘人便都在樹下休息。
管彥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陳登,想到中午的事情,管彥不禁感到後怕。
他真想不到這個相貌平平,瘦瘦弱弱的年輕人這麼厲害,若不是他,自己今天估計小命休矣。
想到這裡,管彥右手撐地,掙扎著站起來,走到陳登面前,深深作揖道:“若非元龍,吾命休矣!”
陳登瀟灑一笑道:“非也,非也,公子若亡,登之性命亦不保。
登只為保全自己而已,公子毋須相謝.”
管彥笑了笑,說道:“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彥都要拜謝元龍.”
陳登沒有在說話,只是微微閉上雙眼,坦然接受了管彥這一拜。
就在這時,周倉氣喘吁吁地揹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蹣跚地走來,管彥一見忙過去幫周倉接過那人。
周倉如釋重負般往地上一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待周倉氣勻了,管彥問道:“這是何人?”
周倉勉強坐起身來,靠著一個樹樁說道:“這是渠帥親衛營的徐二,末將去山間取水,發現徐二暈倒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