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等人踏入青州樂安郡境內時已經花了十六天,因為幾十輛糧草車將行進速度拉下來很多。
心裡一直擔心的管彥終於鬆了一口氣;灰頭土臉氣喘吁吁的眾黃巾力士也鬆了一口氣;在車上顛簸了半個多月的陳登更是鬆了一口氣。
管彥帶著隊伍慢慢行進著,不遠處的黃巾大營已隱約看得見,管彥彷彿看到了那天管亥站在營寨大門的樣子,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心想:這次也能給老爹一個交代了,不枉他這麼疼我。
想到這裡,管彥扭過頭大喊道:“兄弟們,加把勁,回家了!”
說罷馬鞭一揮,率先提速向營寨奔去。
兩個嘍囉正在無精打采地靠著營門打盹,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將兩人驚醒。
二人忙起精神一看,不遠處一隊人馬正向這邊趕來,慌忙大叫:“來者何人.”
周倉扯起嗓子回到:“瞎了你的狗眼,速去稟報,說少將軍回來了.”
二人一聽,忙轉頭向營內奔去。
管彥等人駐馬在大營之外,非是故意等管亥來迎接,而是營門外擺放著幾層拒馬,這東西槍頭朝外,因此管彥需等營內派人出來從裡面挪開,自己一隊人和幾十輛馬車才能進去。
不一會,一群人從大營裡面走了出來,領頭一人邊走邊開心地說道:“少將軍終於回來了啊!”
管彥一看是杜遠帶著一群人出來了,忙問道:“父帥不在帳中嗎?”
杜遠表情一滯,不過瞬間又滿面笑容的說道:“大渠帥前日去東郡未曾歸來,估計近兩日便可回。
少將軍,酒宴已擺齊,我們進帳再談.”
說罷,杜遠側身讓開,做出請的手勢。
管彥點點頭,低著頭向帥帳走去。
管彥心裡很奇怪:父帥本就與卜已面和心不和,怎麼會到東郡去呢?而且這幾日是自己約定歸來的時間,按照老爹的個性,這個時候一定是在營寨裡翹首以盼,萬不會亂跑。
難道有什麼變故?想到這裡,管彥不禁瞟了一眼一旁的杜遠。
杜遠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東西。
不過管彥發現,四周把守的黃巾軍很多都眼生,父帥出行最多是帶親衛黃巾力士出行,怎會多出這麼多生面孔呢?管彥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正不知所措時,背後一個聲音響了:“少將軍,汝曾言待回營中便將餘下欠款歸還與我,吾還欲速速返鄉,望少將軍先取銀兩.”
管彥回頭一看,是後面的陳登說的話,管彥被這一段話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發問時一旁的杜遠先開口了:“這位是?”
沒等管彥說話,陳登先回話了:“我乃徐州一糧草商人,管少將軍前去徐州購糧,我可是冒著滅族的風險做這樁生意啊!少將軍購糧尚欠吾五百金。
曾言今日回營寨後歸還與我。
少將軍,對否?”
說罷陳登朝管彥拱拱手,還暗裡使了下眼色。
管彥雖不知陳登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是覺得陳登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乎管彥配合道:“是是,先生先隨我回我帳中取銀兩.”
接著,管彥又對杜遠說:“杜將軍先行進帥帳,我去去便回.”
說罷,便領著陳登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周倉等人均在帳外等候。
一進營帳,陳登便臉色沉重地對管彥說道:“公子可知大禍臨頭乎?”
管彥驚到:“元龍何處此言?”
陳登胸有沉竹地說:“其一,公子冒奇險往徐州而購糧,軍中糧草必已斷盡,倘若借糧,最多借的一月之用。
而登卻見四周糧倉處處糧草外溢,登粗略估計足夠萬人半年之用度,此乃一疑之處。
其二,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