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楓看完監控,感覺自已的頭很痛,他現在想把那個該死的三皇子殺了。
遼原那時候在對監控無聲的說“對不起”
楠楓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他要急忙去救遼原。
急忙跑出了監控室,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廁所隔間,楠楓拿出自已隨身攜帶的手持鑽機,但沒有開啟鑽機,而是人力把四顆釘子扭了下來,踩在水箱處,爬進了通風管道。
光屏很智慧,智慧到擁有負一層的管道地圖。但光屏也不智慧,這些地圖只能貴族高層看到。
遼原順著管道,爬到了一間無人的房間,蹬開了通風管道的口子,跳了下去。然後換上偷的工作服和工作證,戴上口罩和帽子,看著沒有人就悄悄開門出去,楠楓順手給自已噴了一堆香水,遮遮味。
一路超級順利。順著自已腦內的記憶來到禁閉室門口,楠楓聞到了十分濃烈的血腥味,他還看到了有血液從底下的門縫流了出來。昨夜拖拽過得血跡已經被清洗了。
楠楓小心探查裡面的狀況,禁閉室裡十分安靜,沒有一點動靜。
心臟咚咚的跳動著,已經快跳到嗓子眼了,但楠楓依然沒有感覺到門裡面有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喂,你趴在這裡幹什麼?”
楠楓身形驟然一抖,趴在門上的身子立刻站了起來。
“我看地面上有血”楠楓壓低聲音:“我害怕裡面的犯人死了”
“死了也沒什麼事情”工作人員瞟了一眼禁閉室,厭煩地說:“關在裡面的人犯的事情那麼大,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開啟看看如何?總不能臭裡面。”楠楓有點手癢,想用鑽機把面前蟲的嘴給鑽爛。
“說的也是”那隻工作人員去拿鑰匙了。
楠楓突然有些不明白,明明遼原是在為雌蟲出頭,是在為底層人爭取權益,他們打到最後也只是損毀了虻都的建築,虻都裡也只有壓榨他們的貴族,但他們依然在罵遼原,依然在鄙視軍隊。
那隻雌蟲把鑰匙拿了過來,開啟了禁閉室的門。
遼原縮在角落裡,緊緊抱著自已的腹部,光撒在他蒼白的面板上,照在烏黑的頭髮上,映出點點紅色星光,血液已經凝固發黑。遼原依然美麗,但他失去了一切,直到最後,他也沒保下腹中的生命。
楠楓感覺自已的腿有點軟,他要站不住了 ,“噗通”一下,雙膝發軟跪在地上。楠楓拼命掙扎著,爬向面前安全蜷縮的身體。一隻胳膊止不住的顫抖,摸了摸愛人冰冷的臉,去摸他脖頸處被電爛的肉,沒有絲毫的溫度,楠楓把手心貼在遼原的脈搏上,想捂熱。最後,一隻顫抖地手搭在鼻子下,一點氣息都沒有,楠楓想去把脈,但一邊的工作人員卻開口說:“確認死亡就扔了吧,罪雌屍體沒有人會來認領的。”
是啊,是啊....
楠楓覺得自已真該把這隻雌蟲的嘴給扯爛。
“我去收拾吧....”楠楓顫巍巍站起身,感覺天旋地轉:“你就忙去吧”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好”那隻雌蟲快速走遠,邊走邊說:“真晦氣。”
現在只剩楠楓和那具屍體了。楠楓又去搖遼原的肩膀,輕聲呼喊:“媳婦,媳婦”
“媳婦你醒醒”楠楓已經帶上了哭腔。
“媳婦你不要嚇我啊”楠楓用了點力搖遼原的肩膀,淚滴順著臉劃了下去,落在地板上,如花一般濺開。
楠楓不敢相信,他一直在等,等遼原睜開眼睛,笑著說不要再搖了或是說什麼開個玩笑嚇嚇自已,反正說什麼都好。
楠楓壯著膽子去把遼原的脈搏,只有安靜和冰冷等待著他。
楠楓再也笑不動了,彷彿認命一般,他抱起了那具冰冷的身體,然後踩著血水,麻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