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遲運轉靈力,手掐法訣,紅色的靈力縈繞在白狼的傷口上,白狼先前被黑衣男子用火球造成的那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我只能治療你的外傷,內傷的話我幫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已。”顧棲遲看著白狼身上那處被火球造成的恐怖傷口低聲說道。

白狼沒有回答,而是伏在地上,全力恢復著自已的傷勢,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若是自已不能及時恢復,不止這些人會死,主人甚至也會……

遠處的黑衣男子很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他卻被主動迎上來的許屹和陳清寧纏住了,陳清寧和許屹很明白當下的處境,若是被動的防禦恐怕會被黑衣男子直接擊潰,最好的防禦就是主動進攻,與其站在原地捱打,不如先發制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爭取到短暫的時間。

一支箭射了過來,黑衣男子歪頭躲過,可那支箭還是截斷了他的一縷髮絲,這兩個傢伙的實力並不如何強,但是他們身上的那些法器卻是著實煩人,若不是那些法器的存在,他早就將他倆撕碎幾百次了。還有那個一直放冷箭的傢伙,她才是最煩人了,不是他不想解決她,而是這兩個傢伙將自已纏得太緊,讓他沒有接近那個少女的機會。他也試圖越過這三人直接去攻擊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和白狼,可是每一次都能被那個臭道士攔下來,不論他將速度提到多快,那個連拿著刀都費勁的道士就是能夠剛好不好地攔下他。

他身上的舊傷還在,像之前的那種靈力威壓根本沒法隨意釋放,若再拖下去,等到那條狗恢復過來,那麼今日要埋骨於此的恐怕就要變成他了。

黑衣男子一槍刺出,陳清寧將手中長刀橫於身前,用刀背擋下了這一槍,可以自已也是倒飛了出去。在一槍擊退陳清寧之後黑衣男子握住長槍變刺為掃,在擊飛一隻射來的箭矢之後帶著紅芒向從後方襲來的許屹橫掃而去,許屹舉起的長刀帶著土黃色的光芒,重重揮砍而下,與朝自已揮掃而來的長槍碰撞在一起,可是即便這次有著充足的準備,甚至將所有的法器都拿出來了,卻還是被這勢大力沉一槍打飛很遠,之前本就頂在前面承擔著大部分壓力的他在這一擊過後虎口碎裂,雙手滿是鮮血,就連長刀都脫手而出,他倒在地上難以再站起來。

黑衣男子手中長槍舞動,將小莫射來的箭矢全部擋住,迅速地接近小莫,可是才剛剛拉近一些距離,被他一槍擊飛的陳清寧又迎了上來。

在之前的戰鬥中,受傷最嚴重的自然是承受了大部分壓力的許屹,陳清寧除了一身道袍沾染了灰塵有了些破損之外,倒是看不出來有別的問題。

陳清寧拖著長刀朝黑衣男子跑去,想要在他接近小莫之前將他攔下,在衝到黑衣男子身前六尺距離的時候手中長刀自下而上揮砍而去,黑衣男子一槍掃開朝自已揮來的長刀,剛想舉槍刺下一支箭矢就朝他的面門射來,他歪頭堪堪躲過箭矢,陳清寧又重新握住了長刀,再次攻向他。

黑衣男子並不是不想硬扛著一支箭矢將這個很難纏的小道士解決掉,也不是不想扛著這個道士的刀衝到那個放箭的傢伙面前,但是射來的箭矢上附帶著冰屬性的靈力,這個道士使用的也是冰屬性的靈力,都與他體內的火屬性靈力相沖,他體內的靈力本就不穩,在之前釋放了那兩個火球,再瞬間移動到顧棲遲身後釋放出靈壓壓制眾人之後,他的靈力已經有了控制不住的意向了,若是再被箭矢射中,恐怕體內的靈力會直接紊亂,到時候必要分神去壓制,那樣的話必定被拖到白狼恢復好傷勢。

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氣,看來不付出點什麼代價,是難以完成自已想要做的事情了。

陳清寧感覺到黑衣男子的攻擊愈發凌厲,竟是有了些只攻不守的意味,雖然他之前也一直是被動地防禦,但是在黑衣男子分神抵擋小莫射出的箭矢的時候他還是能夠揮上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