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帶著恐怖的靈力瞬間來到了白狼身前,手中長槍裹挾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刺下。

白狼在長槍刺下的前一刻睜開了雙眼,比黑衣男子身上還要恐怖數倍的靈力瞬間爆發,那柄長槍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幅度,然後瞬間繃直,黑衣男子借勢後退。

他還是晚了一點,黑衣男子觀察著白狼,它身上先前的那道傷口還在往外滲著鮮血,“你的傷還沒好吧,現在這個狀態只是強弩之末吧,你能夠堅持多久?”

“當年主人仁慈放過了你,今日就由我來彌補這個錯誤。”白狼轉瞬之間就出現在了黑衣男子身前,“你現在連真身都無法顯現出來,若真的要說誰是強弩之末,那也應該是你吧。”

“不一樣的,你還需要護著那些螻蟻。”黑衣男子擋住白狼的攻擊,冷笑道:“你需要壓制著靈力不傷到他們,但我不用!”

“那又如何?你還不是被你眼中的螻蟻拖住那麼久?”白狼製造出冰牆,將顧棲遲等人護住,“被你眼中的螻蟻阻礙地滋味如何?”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靈力覆蓋全身,再次與白狼碰撞在一起,砸向白狼的那一記火球蘊含了他當時幾乎一半的靈力,他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恢復,而且他強行使用全部靈力,不再壓制曾經的舊傷,若是無法殺死白狼得到月蓮,那麼他多年的謀劃都將功虧一簣。

白狼抬起一隻爪子,無數的冰稜瞬間在黑衣男子頭頂的空中凝結,一掌拍下,那無數的冰稜全部落向下方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手中長槍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狀的火幕,將那些堅冰阻擋在外。

白狼張開口,巨大的靈力光柱從它口中噴出,射向黑衣男子的火幕,黑衣男子手中的長槍槍尖也出現一道紅色的靈力光柱,與白狼的那道靈力光柱碰撞在一起。

一人一獸僵持不下,忽然黑衣男子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干擾一樣,輸出的靈力停滯了一瞬,就是這一瞬,那道紅色的光柱摧枯拉朽般被藍色的靈力光柱擊潰。

下一刻,白狼瞬間出現在了黑衣男子的身後,一掌拍下將黑衣男子拍進密林之中。

……

顧棲遲走到跪在地上的小莫身旁,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後將一個玉瓶遞給她,看向躺在地上被醫師治療著的陳清寧,輕聲問道:“咳,小莫,他如何了?”

小莫抬起頭來,望著顧棲遲,平日裡漆黑明亮的眸子此時蒙上了一層薄霧,“阿顧,都是我,要不是我他就不會這樣,都怪我……”

“好啦……你傷得也不輕,先把藥吃了吧。”顧棲遲摸了摸小莫的腦袋。

“不,先給他,先救他。”小莫搖了搖頭,推拒顧棲遲遞給她的玉瓶,看向昏迷不醒的陳清寧,“阿顧,你先救他。”

顧棲遲看著搖搖晃晃將要倒地的小莫,無奈收回玉瓶,扶住已經昏迷的她,輕輕放在地上,在將一粒丹藥塞入小莫口中之後他轉身看向一旁的醫師,問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醫師抹去額頭的汗水,為陳清寧治療的靈力卻未停止,她低聲答道:“不容樂觀啊,雖然這孩子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也避開了致命部位,但這畢竟是貫穿傷啊,我現在手頭的藥品不足以治療他的傷啊,只能替他將血止住,現在也只能靠輸送靈力來維持著他的傷勢不惡化。”

“這個是治療內傷的藥,應該能讓他的傷勢好轉一些。”顧棲遲將玉瓶遞給醫師。

醫師接過玉瓶,搖了搖頭,“沒用的,他傷口處那人留下來的靈力一直無法消散,若不將這股靈力清除掉,再好的傷藥都沒用。”

之前小莫給他的藥她幾乎是將能治療外傷的全都用上了,勉強是將陳清寧的血止住了,但是那處傷口旁肆虐的靈力阻止著血肉的再生和傷口的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