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虛。
並不是每一個神道宮傳承者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雕像挑選傳承者更在意的是心性與意志。
忽然，老趙動作頓了一下。
“好了，看見前面那塊黑色螢幕了嗎？”
“剛剛我揮刀的動作都在裡面，隨時可以看到，接下來你反覆觀摩就行了。”
“招式學會了，但基本功還得練，要把刀練成自已身體的一部分，先每天揮刀一萬次吧。”
說完老趙就收刀急匆匆地出了門，不知道去哪了。
一萬次？自已每天48小時，那就先兩萬吧。
紀川點開面前的螢幕，可以看到剛剛老趙的動作記錄，還有他自已的。
旁邊還有二者的動作對比，姿勢分析，並且還提出了適當建議，提示紀川哪裡需要加強，哪裡需要修改。
‘科技不僅改變生活，而且還能改變修煉。’
紀川只感覺現在修煉太先進了，這對悟性較差的人來說就是修煉福音，可以隨時查缺補漏。
“不過話說回來，老趙急匆匆去哪了？不會趕去圖書館上班吧？”
紀川以前去老趙辦公室玩的時候，老趙就經常不在，他還以為老趙是在睡懶覺或者悠閒地釣魚呢，沒想到在這裡。
繼續練吧，先從揮刀開始，這麼先進的裝置應該能記錄次數吧，紀川點了幾下發現還真可以。
那就開始吧 。
一刀、一刀、一刀……
……
“報告，陳紅家中收到一份快遞。”老趙緩緩收刀，給紀川囑咐了兩聲就匆匆往外面走。
來到門外，關上房間門，他直直地靠在了旁邊的牆上，他知道最壞的情況可能出現了。
老趙緊緊閉上眼睛，彷彿即將聽到的這個訊息如同一柄利劍，隨時準備裁決他的命運。
“裡面是什麼？”
他沉悶的語氣中略帶一絲顫抖。
“陳紅的……頭。”
對面的調查專員語氣苦澀地微微一頓，緩緩吐出最後那個字。
趙德柱只感覺這個字很重，沉得快把他壓垮了，他緊咬著牙，“天殺的畜生。”
他靠在牆邊，沉聲道：“通知小夢了嗎？”
“通知了。”
“唉……”老趙長嘆一聲，隨即看向陳紅她家所在的方向，眼中滿是悲慼。
老趙緊緊攥著地手還是鬆開了。
“小夢現在在哪？”
“在驗屍間。”
老趙步伐沉重地走向電梯，他心思有些亂，因為陳紅能進入其中臥底，是經過他同意的，他在調查對方情報之後，錯誤地預估了對方實力，從而害了陳紅。
他有罪。
老趙走到電梯口，半天不敢摁下下行鍵，他扭過頭，去走較遠處的樓梯。
他想再走走，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他對不起陳紅。
他對不起……
老趙此時沒有了剛才那股雄姿英發的神氣，反而更像一位普通老人了，更像一位失去孩子的老人，他原本挺拔的背有些佝僂，原本矯健的步子開始有些無措。
人越老越看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真的。
陳紅，他還記得這丫頭剛來的時候是一年前，靈氣復甦剛剛準備擴大人員招聘的時候來的，是從警部來的精英中的精英。
他，小夢，雲禾，還有其他一些同事，他們經常去這丫頭家蹭飯，因為陳紅做的飯很好吃，也是因為陳紅沒有家人，他們都把自已當成陳紅的家人。
可怎麼就，怎麼就……
他是神道宮最老的人了，164歲。
歷史記載中有C級的前輩能活到一百八十多歲，這就是C級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