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林澤不忍也不敢告訴他們真相。

“告訴他們吧,我們沒資格替他們選擇。”

羅傑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他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眼眶泛紅。

現在房間裡這幾個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平哥母子之間感情有多深。

他也不忍心把這個殘忍的結果告訴他們。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替誰做決定。

“我知道了。”

林澤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到平哥母子身旁。

“平哥,阿姨,有些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們。”

“你看我,光顧著我媽了,都忘了感謝阿澤你了。”

平哥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抓住林澤的手,臉上滿溢著感激之情。

“對了,阿澤你說要告訴我們什麼啊?”

“這個…”

林澤看著平哥的樣子,欲言又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是跟我有關的吧?”

平媽看著林澤的樣子,猜出了林澤要說的應該與自已有關。

她慈愛的笑笑,神態溫和。

“好孩子,你盡力了,不要覺得自責。”

“媽,您說什麼呢?阿澤要說的肯定不是這個。”

平哥臉上帶著笑,笑著看著林澤,眼中卻是不安和乞求。

他抓住林澤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

“平哥,關於阿姨的病。”

林澤別過頭,不敢看平哥,他咬咬牙,繼續說道。

“關於阿姨的病,你和阿姨都有知情權,你們自已看吧。”

話音剛落,林澤就發動了幻夢。

“不,不,這不可能,阿澤,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半晌後,平哥眼睛通紅,淚水早已佈滿他的臉。

他抓著林澤的手越發用力,以林澤的體質都感覺手被捏的生疼。

“阿平,你過來。”

平媽躺在搖椅上對著平哥招招手,臉色依舊平和慈愛,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樣。

“媽,媽,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平哥鬆開林澤,跪倒在平媽身前,抓住平媽的手,像個小孩子一樣痛哭失聲。

“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呢?”

平媽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坐起身,給平哥擦著臉。

“我從小就教你,男子漢大丈,不能哭鼻子。來,笑一笑,媽喜歡看你笑。”

“好的,媽,我不哭,我笑,我笑,哈哈哈,嗚嗚嗚,媽!”

平哥抬起頭用衣袖擦著臉,努力不讓自已哭泣,還硬擠出個笑容。

可眼淚似乎在跟他作對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笑容只維持了須臾就再也維持不住,平哥伏在平媽腿上痛哭失聲。

“傻孩子,人都有一死,神仙尚且還有命數耗盡之時,更何況咱們普通老百姓呢?”

平媽摸著平哥的腦袋,語氣裡滿是釋然。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多個什麼呢?阿平,要是媽哪天不在了,你自已也要好好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