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逝去 (第1/2頁)

林悅晚一步到家，剛到門口就聽到弟弟林明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和姥爺姥孃的笑聲，林悅快步走上前抱住了還年輕的姥爺，另一隻手拉著姥娘，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本來看到外孫們回來的姥爺和姥娘都很高興，等看到外孫女哭成這樣樣子，著急了，忙問；“怎麼了這是？怎麼還哭了？”一邊說還一邊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珠。

弟弟林明也被姐姐的淚水嚇得不知所措，林悅知道這是嚇到老兩口了，把淚一抹，撒嬌的說道：“沒事，就是真的長時間沒來，太想姥爺和姥娘了。”

聽到外孫女的話老兩口放下心來，招呼孩子們進屋，林悅也拿起遺落在院子裡的行李跟了上去。

老孃家是坐北朝南的院子，正房最大，客廳加臥室，東面緊挨著一個小房間，是個小臥室外加加工間，說是加工間是因為姥娘蒸饅頭包餃子的時候，都會在這邊加工好，再端去外面的廚房，而且靠牆放著一張單人床，一般孩子們回來住的話姥爺就會睡在這張床上。

外面有兩間東屋，一個做廚房，一個做雜物間，還有一間坐落在的西邊也和正房緊挨著，但是有獨立的房門，這間從林悅有印象以來是姥娘用來禮佛的，還有就是家裡的好吃的都放在這間屋子裡。

等到姐弟倆的東西都收拾好，姥爺和姥娘就開始準備晚飯了。姥娘做著飯，擇菜、剝蒜、洗蔥等一系列打下手的活兒姥爺都包了。林悅更是忘了弟弟變身小尾巴跟在兩人的身後，不錯眼的，貪婪的盯著兩人，尤其是姥爺。

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姥爺了呢？差不多12年了吧，林悅看著忙碌的老兩口思緒飄向了遠方。

那是個冬天，林悅19歲，那段時間媽媽因為姥爺身體不好就回了孃家去照顧。某一天晚上，林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半夜一點多的時候爸爸接了個電話，準備出門，林悅聽到聲音就跑到門口問是怎麼了，爸爸只說了有點兒事就開車出門了，並叮囑她鎖上大門趕緊睡覺。

林悅鎖上大門回到房間還是睡不著，就一直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三點多，聽到大門有動靜兒，看到是爸爸趕緊去開門。爸爸停好車下來沒有說話，走去了車間，沒一會兒從裡面出來，身上扛著一匹織好的白布，林悅心裡咯噔一下，忙問“爸爸，你是去姥孃家了嗎？姥爺怎麼樣了？”

爸爸沒有回答，把布匹放到汽車後面的座位上，開啟駕駛位的車門，進去坐好，啟動汽車掉頭，然後把車停到了我身邊，透過玻璃車窗，我看到爸爸手裡夾著一支菸，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句話“你姥爺走了！別太難過。”說完車就衝了出去。

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林悅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崩潰了，眼淚倏地湧了出來，這是林悅第一次那麼不喜歡甚至是痛恨“走了”這兩個字。

林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屋裡的，就那樣愣愣的坐在床邊，大門都忘了上鎖，直到聽到換班工人的說話聲，林悅才清醒過來。

沒過多久爸爸回來了，這次是要帶林悅過去弔唁的。林悅機械的把睡衣換下來，跟著爸爸上了車。爸爸看著林悅蒼白的臉，心疼的說：“困的話在車上睡會兒吧，快到了我叫你。”

“我不困，睡不著，爸爸，我們走吧！”林悅催促著，聽到林悅的回答，爸爸沒有再說什麼，啟動車子向林悅姥孃家去。

一路上父女倆沒有說話，二十多分鐘就到了。看著房頂上隨風飄揚的白布，家門口貼著的白色輓聯，親戚們頭上戴著的白布，林悅從沒覺的白色是如此的刺眼。

跟在爸爸的後面走進家裡，熟悉的院子變得陌生，之前彩色畫面的記憶變成了黑白色。

媽媽看到他們來了，把林悅叫進屋裡，對她說：“去看你姥爺最後一眼吧！”

林悅看著面前的簾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