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山脈之下,那宛若被黑暗吞噬的地方,竟然令人驚奇地掩藏著一座無比奢華、金碧輝煌的宮殿。這座宮殿好似夢幻中的存在,卻又真實地隱匿於這險惡之地。而在宮殿的各個角落,站立著數量眾多的猿人侍衛,他們一個個威風凜凜,身披由珍貴的雪晶精心打造而成的堅固盔甲,那盔甲上的光芒在昏暗之中若隱若現,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只見龍猿王以一種無可阻擋的威勢踏空而來,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炫目的軌跡,眨眼間便直飛至殿內那莊嚴肅穆的王座之上。他昂首挺胸,抱著白瞳嬰兒穩穩坐下,隨後雙目如炬,緊緊地目視著旁側賓席上的兩個龍族使者,聲音雄渾有力:“此番兩位龍族使者千里迢迢、遠途下界共議我龍猿一脈的龍族奴煉。本王有愧,被小事耽擱,未能及時親迎,望使者海涵。”

“猿王哪裡話,這下界彈丸之地,我等在此仰慕猿王實力至尊,何來大王親迎的道理?”龍族使者中身著白袍的老者不緊不慢說道,其語氣看似恭敬,實則暗藏玄機。

龍猿王一聽,瞬間聽出了這老者話語中的譏諷之意,心中不免湧起一絲慍怒。他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瞬間陰沉下來,雙目緊緊盯著那位老者,牙齒緊咬,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心中念道:“好你個老傢伙!陰陽我呢在!”

兩息過後,龍猿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本王著實是幸運至極,承蒙龍族一脈的垂青。回想百年前的龍族奴煉,那是何等的慘烈與殘酷。而本王於其中拼盡全力,奮勇廝殺,最終僥倖存活,從而獲得了那珍稀的一絲龍族血息。正是依靠著這一絲龍族血息,本王刻苦修煉,歷經重重艱險,才有了今日這般的實力。”

“所以說你這奴隸當得也是極好的,啊?哈哈哈……”白袍使者旁側的另一龍族使者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那笑聲猶如夜梟啼哭,令人毛骨悚然。只見他肆無忌憚地笑著,全然不顧及龍猿王愈發陰沉的臉色,見龍猿王的臉又陰沉了幾分,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大聲了,那笑聲在殿內迴盪,充滿了挑釁與輕蔑。

“缺兒,別胡鬧。”白袍老者不痛不癢地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甚至連制止的動作都沒有。他接著說道:“缺兒年齡尚小,猿王莫往心裡去。”看似在勸解,實則更像是一種敷衍的託詞。

“呸,龍族的龍族奴煉本就是在下界挑一些身強體壯的牛牛馬馬來當我們龍族的奴隸,還自稱起龍猿王了,你配嗎!”青年使者滿臉戲謔地說道,那神態囂張至極,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銳的利刺,狠狠地扎向龍猿王的自尊。

這番侮辱性的話語,讓龍猿王再也壓制不了心中洶湧澎湃的怒火,僅僅一息之間,他便爆發出自已五階巔峰魔獸的強大威壓,那威壓如洶湧的浪潮,向那青年龍族使者席捲而去,顯然是想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點顏色瞧瞧。然而,誰知僅一瞬,那一直穩坐的老者僅僅只是微微一抬眸,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湧出,便輕而易舉地將龍猿王的威壓給震退了回去,那力量之強大,令人震撼

“猿王還是莫與我的小輩起衝突 !”老者雙目如電,緊緊盯著龍猿王,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面對老者那恐怖得令人膽寒的實力,龍猿王心中剛剛燃起的怒火瞬間熄滅得無影無蹤,再也沒了先前的脾氣。他的額頭冒出冷汗,身體微微顫抖,連忙說道:“不敢,不敢。!”話語中充滿了敬畏與惶恐。隨即,他強壓下內心的屈辱,面向青年使者,極其恭敬地說道:“在下失禮了!”那卑微的姿態令青年龍族使者不屑。

“猿王何不放下手中的嬰兒?”老者突然將目光投向猿王懷裡的襁褓,神色驟變,沉聲道。只見那嬰兒面色蒼白,不見絲毫血色,身軀綿軟無力,彷彿已成死嬰。

“回使者,這山脈落腳處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