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州的一個邊緣地脈,一座龐大的雪山如同一條巨龍般臥伏著,蜿蜒無盡,彷彿與天地相連。這座山被降龍州的人們稱為血魔山脈,其名源於這裡有無窮無盡的魔獸,且每逢十二月初,天空便會被染成一片血色,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這片山脈充滿了神秘和危險,無人能解釋為何每年都會出現這種奇異現象,但每到此時,山中的煞氣如同一股沖天的巨柱,凌厲而強大。獸潮也變得洶湧澎湃,這些魔獸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驅使,變得異常兇猛,向四周發起攻擊。
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的原因,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從血魔山脈中生還。即使是最勇敢的冒險家、最強悍的武者,也無法逃脫這片山脈中的死亡陷阱。
血魔山脈之中,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部落。猶如被時間遺忘的存在,與外界隔絕…
於嘉禾歷 125 年初,血光再次浮現血魔山脈峰尖之時。山脈最高處的祭臺上,突兀的粗麻黃布緊裹著兩個嬰兒,任寒風凜冽,他們似乎沒了氣息。
山峰之巔的氣氛異常凝重,整個世界都被一股嚴肅沉穩的氣息所籠罩。寒風呼嘯而過,吹拂著粗麻黃布,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悲傷。
“族長,李家的雙子已經獻給山神,您說這初月的血光散後,次月的新年,咱們不必再受山中的強大魔獸侵擾了吧?”一名精壯的男子問著身旁的老人。
“應該不會有問題。”老者回答道:“那對雙胞胎一個異瞳,一個白目,又是血日初時誕下,種種不祥啊……”
“那就好,希望我們能過個安穩年……”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離開了山頂祭臺。他們身後,篝火依舊熊熊燃燒著,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此時,月亮已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夜空。
一個身著黑袍的人站在一座山頭上,望著另一座山上的篝火,眼中閃爍著光芒。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終於……還是讓我碰見了,李洵,這人情來世你可得還我……”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便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看,是族長和大慶哥,他們祭祀回來了!”一個虎皮圍胸包臀的女子喊叫著,在部落簡陋的土牆破口處。
隨行族長的男子聽見後連忙捂著女子的嘴:“傻虎妞,你可得小點聲,李老二的媳婦還在祖堂前跪著呢!別讓她聽見了出來鬧事!”
“哎呀,你弄疼我了!”虎妞掙脫開男子的手:“我能怕那她嗎?誰讓她在血日生了兩個不祥呢。”
“就是,就是…她活該,”“真是晦氣……”聞聲而來的人們附和道。
“夠了,我和大慶涉險在血日登血魔山脈之巔祭祀山神,回來可不是聽你們發牢騷的!大慶,李老二那邊,你去勸一下,今晚大家開葷宴,別讓他的女人壞了心情。”老人冷冰冰的說道。
大慶應聲後,只留部落里人們的狂歡。
來到前堂的大慶,不出所料地看見了李老二的媳婦。只見她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泣不成聲。大慶連忙蹲下身去,試圖將她扶起,但女子卻突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大慶哥!”女子抬起頭來,滿臉淚痕,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我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帶你去找好不好?”大慶知道這般模樣的女子定會壞了族長心情,於是騙著女子到部落千米外的山洞裡,讓她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自已,則是回到部落吃宴去了。
哭泣中的女子在山洞中低聲述說:“李洵,你怎麼還不回來?孩子都不在了,你們都不在了……”
而此時,山洞外,黑袍人再次出現,把玩著手中的短劍,看不清的黑袍下傳出戲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