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安盯著霍澤言的眼睛深處劃過一絲黯然之色,“澤言,我給阿姨催眠的時候,發現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宋雨慈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阿姨害死的,是她自已摔下樓梯造成的。”

霍澤言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眼神裡的情緒慢慢變濃,直至湮滅,嘆息一聲,“這個我一直都相信我媽,雖然從小她不待見我,但是我知道她的為人和人品,對於這件事我也親自去查過,但是都沒找到當時事情發生的證據。”

喬南安杏眸很是驚訝,“你都沒找到嗎?”

霍澤言垂下眼簾,語氣很是低落,“嗯。”

喬南安眸裡閃過一絲沉思,“監控呢?”

霍澤言搖頭,“事情發生在霍延東的別墅,沒有監控,一屍兩命,他親眼所見,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記恨著我媽。”

喬南安蹙了蹙眉心,“她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摔下樓梯的?如果是故意的,她也因此喪了命,這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啊。”

霍澤言沉著眸子冷笑一聲,“怎麼會沒有好處,霍延東因此記恨我媽一輩子,也因此記宋雨慈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輩子,畢竟活人怎麼能夠爭得過死人。”

喬南安聽言眸光一怔,語氣唏噓不已,“宋雨慈也太心狠手辣了,為了爭贏阿姨,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她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霍澤言眸光無限拉長,默不作聲的望著遠處夕陽的餘暉,身上彷彿籠罩著一層保護色,讓人看不真切。

喬南安眼露同情,霍澤言也是可憐,從小媽不疼,爹不愛,他心中一定很難過吧。

喬南安手指輕輕勾住霍澤言的小拇指,“等阿姨好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霍澤言側眸對上喬南安安慰他的眸子,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頂,“嗯。”

喬南安拿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她輕聲說:“阿姨現在應該醒了,我們進去看看她。”

兩人轉身進了房間,許清秋剛好睜開了眼睛,由於剛醒,她眼神還有些放空。

喬南安走近,對許清秋說話的聲音很是溫柔,“阿姨,你心裡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聽到喬南安的問話,許清秋眼裡終於有了一點焦距,她手捂著胸口感覺平日裡積壓在這裡的鬱結減輕了許多,她神奇的看向喬南安,“我感覺這裡輕鬆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

喬南安眼波柔軟,衝許清秋淺淺的笑,“那是因為阿姨你釋放了心裡的壓抑,自然就感覺輕鬆多了。”

許清秋看著喬南安臉上的笑顏,眼裡亮起一抹亮光,“謝謝你啊,小丫頭。”

喬南安唇角不自覺彎起,“阿姨,你叫我南安吧。”

許清秋第一次臉上露出笑容來,“好,南安,謝謝你。”

喬南安眼眸彎彎,像是盈滿了滿足,溫暖如玉,倒是襯得明豔美麗的臉龐越發的有魅力,叫人移不開眼,“不客氣,只要阿姨你感覺好,我就替你感到開心。”

話落,轉瞬她臉上的笑容一頓,看向許清秋的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許清秋見喬南安的神情明顯發生了變化,她語氣緊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南安,是有哪裡不對嗎?”

喬南安衝許清秋搖頭,語氣很是認真,“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阿姨你。”

許清秋一下子正色起來,“什麼事?是跟我有關係嗎?”

喬南安點頭,“對,就是之前我發現霍知瑤有安排人在你枕頭下放香包,我一下子就聞出了香包的味道是一種草藥。”

許清秋想到什麼,眼睛睜大,“難道我枕頭下放的香包有問題?”

喬南安和許清秋對視一眼,神情凝重的點頭,“對,那個香包是用國外一種名叫聖約翰草製作而成,而這個聖約翰草恰恰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