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記過，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用上。
他在結束通話和接通之間猶豫了很久，指尖懸在螢幕上好久，他自嘲一笑，到底還是接了。
“....應衍？”
應衍含糊地應了一聲，他現在沒有心情再演了，露餡就露餡了。
“我是付情霽，你現在在哪，學委說教務處在那查人，你趕緊回去。”
應衍因為剛抽完煙，嗓子還有點啞，他沒理會付情霽的話，反而問：“那怎麼是你給我打電話？”
可能因為秋日裡的陽光太刺眼，應衍的話聽起來散漫又冷漠，像是在挑刺。
付情霽想到學委給她打電話時祈求的語氣，耐心解釋：“因為他覺得你在我這。”
應衍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打火機，好像關心又好像不關心這個問題：“那你在哪呢？”
“你在抽菸？”
應衍低低地笑了，聲音透過手機傳到付情霽耳邊，她拿遠了手機，覺得應衍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你現在在哪？”
應衍想讓她自已掛電話，故意說的曖昧：“不好吧，咱倆還沒到那份上，你這麼查我多不好意思。”
付情霽那裡果然沒了聲音，應衍的唇角的弧度一點點拉直，他手上一不注意，火苗蹭的一下就纏上了手指。
他疼的低聲嘶了一聲，拇指摁在那個地方摩挲了幾下，被疼痛激起來的煩躁讓他想把手機扔出去。
卻不料下一秒，電話那頭突然冒出聲響，讓應衍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
這一聲仍然平淡，連點起伏都沒有，但戶外收音不好，應衍自認為被燙的那一下沒叫的多麼悽慘，放在電話那頭應該是幾不可聞的一聲，付情霽竟然能察覺到，或者說，竟然肯開口問他。
應衍心情複雜，當然不能說他玩火反而被燙著了，顧左右而言他：“你和學委關係怎麼那麼好，為了幫他竟然肯跟我這個你連見都不願意見的人主動打電話。”
付情霽覺得他情緒不對，主動解釋：“我是為了……”
“你倆平時應該有不少話題可以聊吧，學委雖然成績一般，不對，他這個成績放在二中已經很好了，你最喜歡的不就是他這種勤奮好學的人嗎？”
“我不喜……”
“也對，畢竟我成績確實比不上他，也比不上文雯，國郝瑩，更比不上你後面的王旭，你跟王旭都能臉對著臉和顏悅色的說話，對著我你就甩臉色。”
“……”
應衍越說越來勁：“文雯跑步故意崴腳你都特地跑去醫護室看他，簡聞你才見了他幾面，你轉眼就丟下我被他忽悠跑了，我回來連人都沒見著，楚嶽都沒跟你說幾句話，你還特地給他指路。”
他這番似真非假地控訴下來，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想說什麼了，他語氣一頓，一句話沒過腦子，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付情霽，你能不能對我……”
他下半句剛到嘴邊，突然一個激靈，從這陣莫名的情緒裡抽了出來，頓時覺得荒謬。
自已剛才在說什麼？
最開始他是想把付情霽的注意力岔開，後來呢？他這是在幹什麼？
他把手機放在眼前，再三確認對方沒掛，清了清嗓子，尷尬道：“當然了，我也沒那麼小氣，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是你的事。”
那邊傳來輕輕的呼吸聲，不經意地鑽進應衍的耳朵裡，他有些癢，剛想把手機拿遠點，就聽見付情霽清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
“對你什麼？”
應衍咕噥道：“這你又聽到了……”
付情霽的語氣有些無奈：“你不就是說給我聽的嗎？”
應衍頓時感到一股尷尬從腳底鑽到了腦門，抓心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