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永業在自已面前頭痛欲裂,秀鳶也不便繼續詢問下去。

如此荒唐的一次召見就這樣在永業負傷失憶,秀鳶第三次救駕有功之下草草收尾。

秀鳶安置好受傷的永業,獨自返回羲和宮。

蓉妃暴斃、永業失憶、永治獻寶……

還有那至今也無法理解的天外飛聲,秀鳶百思不得其解,一整晚輾轉反側。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開始與前世的記憶背道而馳……

昏昏沉沉,醒醒睡睡,秀鳶一整夜煎熬而過。

翌日清晨,珍兒幫著秀鳶梳妝打扮,可還沒等全部利落便見清霜走了進來。

“娘娘,太后召見!”

清霜還是如此,說話簡單利落,清清冷冷。

“太后?”

“聽聞太后深居簡出,自打陛下登基以來甚少召見嬪妃,就連日常的繁文縟節都不在意,今日怎的會召見起娘娘了?”

珍兒微微蹙眉,感覺不妙。

“不知道,玉竹姑姑在院外等著,帶娘娘過去。”

清霜說完,默默退了出去。

秀鳶不敢怠慢,趕忙收拾利落,出去迎接。

“玉竹姑姑,怎麼敢勞煩您親自來羲和宮呢?本宮認識路,下次您叫個傳話的人來就成。”

秀鳶陪著笑臉,和顏悅色地說著。

玉竹是太后陪嫁進宮的宮女,年紀比太后好像還要大上兩歲,因此宮裡的人都尊稱一句姑姑。

玉竹沒說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緩緩開了口,“怪不得陛下近來總是在太后面前提起虞妃,說您品貌出眾,氣質端莊。”

“今日一見,當真是國色天香,令人念念不忘啊。”

秀鳶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副珍珠耳環遞到玉竹手上,“玉竹姑姑抬愛了,今後還望姑姑多多在太后面前替秀鳶說些好話。”

玉竹倒也不推辭,宮中的貴人,打賞奴婢那是家常便飯,收也就收了,至於辦不辦事,另當別論。

“不知太后娘娘今日召見秀鳶有何事?”

秀鳶想從玉竹處探探口風,誰承想玉竹嘴巴緊得很,半個字也不想透露。

“虞妃娘娘,奴婢倒是當真不知道,只是奉命來請您,您這就同奴婢走吧。”

說罷,玉竹轉身就往外走,秀鳶不敢再多問,只好乖乖跟著。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太后寢殿外,正遇上迎面而來的露妃。

“幾日不見,露姐姐顯懷了,最近可還孕吐嗎?”

秀鳶主動同露妃說話,露妃卻是愛搭不理,斜斜瞅了秀鳶一眼。

“怎麼?霸佔了陛下的聖寵,如今野雞飛上了枝頭,都開始拿我調笑逗悶子了?”

“哼!野雞終究是野雞,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

露妃一股子敵意,倒是讓秀鳶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明這些日子永業都是宿在蓉妃處,從未去過她羲和宮一夜,怎麼自已還成了霸佔聖寵了呢?

剛要張嘴同露妃說兩句,卻有人主動為她打抱不平。

“都懷了孩子了,嘴巴就不能別那麼快嗎?”

“少說兩句,你就當是給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了。”

“虞妹妹,走!別同她一般見識。”

那來人不光懟的露妃啞口無言,還一把挽住了秀鳶的手臂,生拉硬拽地從露妃面前帶走了秀鳶。

別過臉一看,來人居然是秦貴妃。

秀鳶嚇得一激靈,從過去到現在,從上一世到這一世,秦貴妃每每出現,都讓她毛骨悚然。

如今這是怎的了?居然主動挎起了她的手?

匪夷所思!

踟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