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業帝抱著秀鳶,一屁股坐在了點翠閣的軟榻上。

“那日你替朕擋刀受了傷,讓朕看看如今恢復的如何了?”

說著,永業帝便一手攀上了秀鳶的領口,緩緩剝開她一層層的衣物,眼瞅著秀鳶雪白的左肩便要呼之欲出。

秀鳶有些慌亂,嘴裡不停說著,“陛下,青天白日,不合時宜!”

可永業帝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的進行著手裡的活動。

秀鳶一咬牙,橫豎進了宮中,早晚都要與永業有此一遭,晚不如早。

於是便不再多做抵抗,任憑永業動作。

永業盯著秀鳶雪白的肩膀,手指一寸寸劃過她的鎖骨,一點點撫摸著她的肌膚。

倏的一下,永業帝原本快要冒火的眼神竟一下子軟了下去,觸控在秀鳶面板之上的手指也觸電般的顫抖著。

“如此深嗎?這傷口……”

永業聲音在這一刻極盡溫柔,透著憐愛。

即便是搜尋遍整個記憶,將前世的種種重新翻閱,秀鳶也從未見過如此柔情似水的永業帝。

記憶中,他雖然也曾待她不錯,但眼神總是冰冷的,從未似今日這般柔軟。

“臣妾看不見,陛下能否拿銅鏡來?”

秀鳶見縫插針,想趁著永業慌神之際,按下他的慾火。

永業沉吟片刻說道,“何必那麼麻煩?朕抱你便是。”

說吧,他微微用力便抱著秀鳶從榻上起了身,朝著銅鏡走去。

秀鳶轉過頭,定定看著鏡子裡的二人。

男子身形頎長,清瘦中透著股子妖媚與桀驁,正看著懷中的女子。

女子雪白的左肩有一道血紅色的傷口,因著上藥的緣故,紅色傷口周圍微微泛著灰紫,像是咧著嘴巴嘲笑她那般詭異。

秀鳶不想再看,快速回過頭,一雙手捂住眼睛。

“太醜了!不想看了。”

她一想起這是為了永業才留下的疤痕,心中不由得又氣又恨,若不是她有長遠的打算,那日便不必鋌而走險了。

永業帝卻一反常態,放下了邪魅,用十分柔和的語氣道,“哪裡醜了?依朕看著,就如同一支臘梅,迎霜傲立,自有風骨。”

說著永業拿起梳妝檯邊的胭脂盒,以指腹輕輕蘸取一些,在秀鳶的傷口附近柔柔地戳戳點點。

秀鳶驚慌地晃了晃肩膀。

“疼嗎?”永業帝輕聲詢問,隨後停下了手指的動作。

“不疼,有些癢。”

“嗯!不疼便好。”

永業帝輕輕從口中吐出帶著涼意的氣,包覆在手指點過的位置上。

片刻,他說,“好了!你再看看!”

秀鳶就像是被什麼控制了一般,扭回頭去看向那銅鏡。

永業帝竟在片刻間,只是用一盒胭脂,便將那道詭異的傷痕描繪成了一支梅花。

鏡中的秀鳶更平添了幾分獨特的美,她竟呆望著鏡中永業柔軟的目光,有些恍惚。

突然,永業垂下頭,兩片柔軟的唇瓣就那樣沒有徵兆地落在了秀鳶的肩頭,星星點點,時而有些刺癢,又伴隨著酥麻。

這是頭一次,永業沒有在與秀鳶獨處的時候提到那句惱人的話。

以往,每每忘情,永業總會脫口而出,“看吧,也不是非你不可!”

那句話,秀鳶從不曾忘記。

伴隨著呼吸聲的急促,永業的手開始遊走在秀鳶的脖頸、後背、臉頰,彷彿隨時要向著更進一步的趨勢發展。

“小主,對面的露妃娘娘來了!”

雙喜大口大口喘著氣進來報信,想來也是對眼前的一幕有些錯愕,伸起肉乎乎的小手遮住了眼睛。